“可以，当然可以。”

曹同济双手接过了朱毅递来的瓷瓶，看也不看，就交给了几个炼丹师，又对那个年轻女子使了个眼色，吩咐道：“你去给这位公子挑选一个炼丹炉。”

“恩，好的，公子您请稍等。”年轻女子对朱毅和冯婉行了个礼，就走上了楼。

“公子，小姐，这边请，我们先去喝杯热茶，炼丹炉很快就会给您送过来。”曹同济对朱毅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

不过，这一幕倒是让朱毅有些愣住了，他疑惑的问道：“你们难道不打算先看看灵丹的成色？”

这话让曹同济脚步一顿，他在心里早已经认定了，依照朱毅的年纪，能够炼制出几种凡品的灵丹就不错了。

而凝气丹和冲窍丹，都属于佳品灵丹，即便是朱毅能炼制出来，恐怕药力也不及专业炼丹师的一半，甚至是更低。

他之所以不检验灵丹，就是怕那几个炼丹师，要是说话不过脑子，评论起灵丹的优劣，万一得罪了朱毅，那他这个商会管事，就别想再当下去了。

只是，朱毅既然开口了，曹同济也不得不做出一番样子，来敷衍一下朱毅，他连忙一拍额头，笑道：“公子说的是，在下年纪大了，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然后，他对着拿着瓷瓶的两个炼丹师，使了个眼色，说道：“那你们就检验下灵丹的药效吧。”

被点到名的两个炼丹师，看着曹同济那副‘不管这丹药有多烂，哪怕是毒丹，你们都要给我夸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灵丹妙药’的眼神，两人都不禁咽了口口水，神色中里都有些恐惧。

再怎么说，炼丹是讲究天赋的，他们自幼天赋就很不错，而且从小就被商会培养，在朱毅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们也才只能炼制出活络丹之类的灵丹，更高一级，却是根本没办法炼制出来。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朱毅能够炼制出什么好的灵丹，或许是毒丹也说不定。

两人视死如归的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扒开瓷瓶上的红布，顿时一阵药香扑鼻而来，让他们不由的愣住了，有些惊奇的看着朱毅。

“表现不错，继续。”曹同济满意的看着两个炼丹师的表情，他倒是没想到，这些倨傲的老家伙，居然还会演戏。

朱毅却是被他们两人盯的有些不舒服，毕竟，不管是谁，被两个胡子花白的老人，用着发亮的眼神盯着，恐怕都会起鸡皮疙瘩吧。

不等曹同济催促，两个炼丹师，就急忙从瓷瓶里分别倒出了一刻灵丹，然后服食下去，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催化药力。

“厉害，这两个老家伙的演技，居然比我还好！”

整整一刻钟的时间，两个炼丹师脸上的表情，除了最初的惊奇之外，更是一副享受的神情，曹同济一时间还佩服起了他们的演戏的功力，想着等着结交了朱毅和冯婉之后，就给他们换两个品质高一些的炼丹炉。

不过，他们两人这怪异又变扭的表情，落在朱毅眼里，让他忍不住一阵恶寒，他连忙对曹同济说道：“曹管事，我们不如先去喝茶，等到他们把药力都催化了，然后再谈？”

“好好好，公子，小姐，请随我来。”

曹同济连忙在前面引路，他生怕两个炼丹师，忍不住会露出痛苦的表情，折了朱毅的面子，带着他们离开，也正好给这两个炼丹师把毒丹逼出体内的时间。

朱毅两人随着曹同济来到了一间客房，里面摆着一张圆桌，上面放着一壶茶，还有几个白玉材质的茶杯，看着茶壶冒出来的热气，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

“公子小姐，请喝茶。”

待到朱毅和冯婉坐下之后，曹同济连忙给两人斟了茶，又笑问道：“不知公子和小姐，尊姓大名，来自哪个哪里？”

“我叫朱毅，天道学院的新学员。”朱毅看曹同济的态度有些怪异，但他还想着以后再来卖灵丹，也就把自己的姓名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凤天骄凤院长的徒弟，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没想到凤院长不仅精通炼器之术，就连炼丹之术也是颇有建树，朱公子如此年轻，便能够炼制出佳品灵丹，可谓是天之骄子啊。”

身为修炼界最大的商会分部的管事，曹同济怎么会没有听说过朱毅的名字，在商会需要拉拢的名单里面，朱毅赫然在列。

“呃，曹管事谬赞了，我师父厉害是不假，我倒没有那么厉害。”

面对曹同济的一番马屁，朱毅不禁一阵苦笑，他又说道：“至于这些灵丹，也不是我和我师父炼制的，只是一位老前辈托人代售，还请曹管事将此事保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曹同济连连点头道。

不过，冯婉却是知道曹同济是在敷衍，她拿出玉牌放在了桌上，严肃的说道：“我知道，此事你一定会上报给白月商会总部，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至少在三年之内，就你和那几个炼丹师知道，否则……”

还不等冯婉把话说完，客房的门，却是忽然被推开了，两个胡子花白的炼丹师，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大叫道：“十分之一，居然比我们炼制的灵丹还多了十分之一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