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时间里,蔡付林手里掌控的两个旅的九川正规军,就有一半兵力被抽调到新蜀省北部参与到和西秦省的军阀混战中,连稍微像样点的预备役部队也被紧急拉到安广、海兴、家祺三个行署,开展漫长的剿匪平乱工作,
如今蔡付林手中能调动的不过是一个旅三千人不到的兵力,要扑灭声势浩大、劲头正猛的龙军,谈何容易,
就在蒲思米攻占了红枫县后,蔡付林就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要铲除这个毒瘤一般的猖獗土匪,
正当清远行署准备围剿红枫县的一个九川正规军主力团还沒赶到目的地时,蔡付林就收到了安亭县的紧急求援,,龙军大张旗鼓向安亭县进军,希望行署警备司令部派兵增援,
迫于安亭县的危急形势,这个九川正规军主力团不得不立刻改变行军路线,仓促向着安亭县方向驰援,
结果,慌不择路的九川正规军主力团掉进了龙军早已布置好的包围圈,经过一个小时的激战,这个主力团一千多人被龙军一团副团长刘之顺和三团团长蒲思米率领的两只部队给包了饺子,损失过半,
这也是宫大禹在进攻安亭县时,为什么故意要招摇过市、大摇大摆的原因,龙军一要拿下安亭县,同时还要留下足够的时间來牵扯吸引进攻红枫县的九川正规军进入早已布置好的包围圈,真正做到了一举两得,
此时,在清远市警备司令部蔡付林的办公室里,传來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的咆哮声,
“饭桶,全是一群饭桶,上次被蒲思米烧了个丢盔弃甲,这一次又差点全军覆沒,留下你们这样的饭桶还有什么用,”
不仅丢了几座县城,前去救援的部队又被伏击,这几乎让一直以军事天才自诩的蔡付林失去了理智,
“司令,不是属下无能,而是那龙军太厉害了,他们不仅占据了天时地利,武器也被我们强上了许多……”
在蔡付林面前,畏畏缩缩站着的是两位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九川正规军军官,其中一位就是上次去进攻红枫县观雾山,被蔡文玉、张华先他们烧得一塌糊涂的那位何团长,
“放屁,你们不要忘了,你们是新蜀省正规军,是新蜀省内装备最精良、战斗力最强的军队,是我蔡付林的嫡系部队,”
气急败坏的蔡付林指着两位败军之将劈头盖脸一阵痛骂,
在屋子里焦躁地转了两圈后,蔡付林随即指着那位事前发誓要将功赎罪的何团长骂道:“打了败仗,你还有脸给我找这样那样的理由,这次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妖兵妖将了啊,是不是又被别人给牵连了啊,”
“司令,沒……这次沒什么妖兵妖将了……这次全是属下无能,属下愿意……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看着蔡付林那铜铃般瞪大的眼睛和几乎要吃人一样的凶恶表情,何团长禁不住全身得瑟,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來人,把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带下去,先关三天禁闭,再做处分,”
蔡付林恼羞成怒地大手一挥,先打发走这两个无能的手下,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狂暴地撕开衣领,摇着脑袋大口喘着粗气,
片刻后,一个瘦高个参谋急冲冲走进了办公室,
“怎么样,徐参谋,省政府回电了吗,魏主席准备派遣多少兵力支援我们清远,”
蔡付林如听看见了救星一样站了起來,眼巴巴问道,
“哎,省政府回电,让我们自行征兵,解决云岭山脉的叛乱,”徐参谋苦着脸答道,
“那装备武器呢,他们准备给我们调拨多少,”蔡付林追问道,
徐参谋摇了摇头,把一张电报纸递给了蔡付林,
粗略看了一眼新蜀省政府的回电,蔡付林颤抖着双手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这群吃肉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蔡付林千辛万苦训练出來的军队,他们说调走就调走,现在清远有难,关键时刻却既不给人又不给物,光开一些空头支票,抵个屁用,妈的,他们真忍心让这清远行署全部都落在那姓任的家伙手中吗,”
面对新蜀省政府的消极态度,绝望之至的蔡付林这一次真的暴跳如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