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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害我之心(第2 / 2页)

“将军。”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支支吾吾道:“日前将军才离府,老奴便见……便见殷夫人将豢养鸽子放飞,几日之后才见那鸽子回来,如今一想,怕是……怕是给什么人传信。”

闻言,刘驭宵并没有什么特别神情,而一切证据都指向殷氏,殷氏深感百口难辩,歇斯底里道:“妾养鸽子不过是寻常畜生,平日里也曾放出去过,难道都是给那什么堂送信么?”

忽然,一直未开口徵音含泪泣道:“姐姐,若是妹妹有什么得罪之处,姐姐大可教训,然眼前这般怎教人信服你无害我之心!”

“将军!”殷氏悲呼一声,哭得险些断肠。

良久,刘驭宵冷冷吩咐管家:“待下去好生看管,事情查明前,不许任何人接近!”

殷氏双腿一软跪倒地,哭着爬向刘驭宵,拽着他衣摆不肯松手,刘驭宵负手立着,并未看她一眼,只厉声道:“拉下去!”管家带人一拥而上,生生将殷氏拉开,半拖半拽弄了出去。片刻之后,殷氏哭喊已渐渐听不清,徵音呆呆望着外头,眉头深锁,而秦氏依旧跪地上,无比认真揣度面前名伶,这一出,真险。

不知过了多久,徵音回过神来,目光停刘驭宵受伤手掌上,轻轻道:“你流血了。”刘驭宵叹了口气:“无妨。”徵音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让我瞧瞧。”刘驭宵似有犹豫,或是碍于大丈夫风度,迟迟不肯,后是徵音拉了他手才得以瞧见那血肉模糊伤口,她微微蹙眉,竟有些不忍。她凑上嘴巴吹了几口凉气,他手指动了动,她抬眼问:“疼么?”他有些说从若惊,忙安慰她:“好多了。”

那夜,她头一次进他寝室,也像极了一位妻子贤惠地替受伤丈夫疗伤,她低垂着眼眸目不转睛盯着那瘆人剑伤,小心温柔地清洗上药,他一生戎马,身上每一道伤口都像一枚勋章,却从未有人如此细致抚慰,这让他觉得这一剑很值得。

“徵音。”他忍不住轻唤她,她抬头同他四目相对,头一次想要将他面貌看清楚,这张脸虽时时出现她眼前,可她心里却是无比模糊。他说:“你是我女人,有我,便不许你犯险。”这一句,像极了誓言。

屋内熏香燃了一半,她忽然想起那夜他心寒至极话,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道:“从此刻起半柱香内,你可以问我任何事。”她下定决心要同他开诚布公,哪怕功亏一篑,也不要像现这样头顶泥潭身陷风险一步步身不由己。

然而,刘驭宵惊讶之后却打住了好奇之心,只喃喃道:“我曾想知道你一切,现又怕知道你太多事,总觉得你会因此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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