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一句心寒令她院中站了许久,挣扎着要不要进去,只可惜总有人比她要,管家小跑到门口,言说边境起了烽烟,无需赘述,他已清楚事态,握着宝剑推开房门,却见她不远不近立眼前,一时间竟有些欣喜。她本想折返,然终却鬼使神差走到他近旁,刚一张口想说些什么,他马上抢白道:“无需解释,总之我信你就是了。”
刹那间她不晓得该如何回应,信她,到底是要失望。
片刻后,他做出想拥她入怀姿势,她没有拒绝,顺从地环住他腰,由衷道:“活着回来。”他喜不自禁,没错,她需要他活着,至少她谋划好一切之前都安然无恙。
夜宴,献艺,书信,轻薄,深谈,军情,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岂料这仅仅是个开端。
刘驭宵前脚刚走,后宅便有了动静,殷氏闭门不出,夜阑人静时却见她豢养白鸽骤然腾起。秦氏那头岁素日一副与世无争模样,克徵音却接连几日自己院外看见秦氏贴身丫鬟鬼鬼祟祟身影。奇怪是这次殷秦二人并未趁刘驭宵不府中空档来为难徵音,这出奇宁静真教人不安。
忽而秋至,溥北到了一年之中宜人时节,塞上瓜果飘香,大漠也比四季中任何时候都来得金灿灿夺人眼,似是映衬着谁卓著功勋。秋叶湖上打着转,刘驭宵携满身荣誉嘉许从沙场归来,同前次一样,迎他人群里总是没有徵音。他下马解了披风,倦容夹着轻叹,默默被人簇拥着进了府门。
当晚殷氏特地命人自己园中备下酒菜替刘驭宵接风,同席作陪还有秦氏,待刘驭宵落座,殷氏竟十分出人意表地提议要请徵音过来,可她同徵音不睦早已不是秘密,府中众人皆是心照不宣,故而莫说是下人们,就连刘驭宵都始料未及。
大约是碍着众人体面,又或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终刘驭宵挥手作罢,这被下人们一解读,纷纷得出同样结论——跟着殷氏有肉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殷氏有些薄醉,刘驭宵把着酒盏,心中却是临走那晚徵音种种举动,这些事压心头折腾他好些时日,今夜定要问个明白。
“啊!”
一声惊叫吓得殷氏酒醒了大半,刘驭宵放下酒盏起身到门外,脸上满是戒备神情,殷秦二人忙跟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声呼救,刘驭宵不由个机灵,双眸放出精光,刹那间他满脑子都是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