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姐姐当日手下留情，否则妹妹我今日怕是真去了阎罗殿。”徵音头也没回，亦无半分感激侥幸。

殷氏冷哼道：“妹妹言重了，该我谢你手下留情才是。”

徵音回身正视殷氏，只见她似有不甘，随即听到她说：“程氏被逐出府后门外等了几日，任旁人如何劝如何撵都不走，可后来偏你去了她便皈依伏法退了场，不得不说烟花女子果然诡计多端。”

徵音佯装不懂，笑说：“姐姐如此讲，我便听不懂了。”

“我真不晓得该说你聪明还是愚蠢，以程氏胆小怕事性子绝不可能做那事，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动了手脚，只是你居然放弃同她结盟，这才教人惊讶。也好，日后少了个人暗地里可怜你，倒大大给我行了方便。”殷氏笑得花枝乱颤，远不如身后从不开口秦氏那般锋芒内敛，看起来着实有意思。

然这些根本不足以让徵音恼怒或者惧怕，她反而很轻视，哂笑道：“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这场交锋并未让殷秦二人得到什么实际利益，而徵音却折返回去途中有了意外收获。行经殷氏小院，忽听得里头一阵鸽鸣，她不禁侧目去瞧，果然看见角落里有只鸽子被束鸟笼里，瞧它那高昂体态，同普通鸽子有些微出入，她略略思索，询问随行丫鬟：“这是殷夫人豢养？”

丫鬟答：“是，平日里都是殷夫人亲自照料，旁人莫说碰一碰，连瞧都不能瞧，很是宝贝。”

她再打量片刻，唇角微微翘起，心中好似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