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万万没想到,救过我一命,还朝夕相处了两年多爹,居然会是大名鼎鼎雎鸠弋!
或许提到这个名字大伙儿都会感到陌生,因为他实太高不可攀,于是无人敢直呼他名姓,而他出现正史野史艳史里时候通常都被尊称另一个响当当名号——离弦先生!
陆华浓用‘你爹居然是雎鸠弋,你发达了’眼神望着我,而我咽了咽口水,回复他一个名为‘是,坐等鸡犬升天’眼神。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琼夫人,徵音到底何处?”管此时众人焦点是爹,而爹焦点确实别人,他揪着坊主呶呶不休,坊主收敛了惊讶,换上怜悯,痛惜道:“刘府一夜之间如大厦倾倒,徵音定是随她夫君一道赴了黄泉,天下间哪里还有徵音!”
爹抓着琼夫人双手兀地垂下,闭着眼喉头抖动,眉毛紧紧拧着,悲切不忍:“她终是……被情 爱吞了……”再睁开眼,已是迷离,碎碎念着什么,如游魂般飘出了教坊。
众人欲随他而去,陆华浓挺身拦教坊门口,打着扇子,仅用眼神便将他们一一安抚,待我们走远也未回过神追出来。
“你爹居然真是离弦先生。”陆华浓玩味地说着,丝毫没有放慢步子,我忖了忖,狐疑道:“你又未卜先知了?”
他做了个天机不可泄露模样,高深得紧,我不由深想一层,那日轻西驿爹听见人家操琴,不屑那句‘不过尔尔’,若非自己有造诣,以他涵养绝不会评说,而当时我们聊起了离弦先生,他亦是有所动容。白日里他立山丘之上,那眼中情绪我彼时还参不透,如今一想,分明是近乡情怯,还有浓浓眷恋。重要是,爹十指指尖布满厚茧,若不是多年操琴何以至此,也便难怪他转行行医后给人号脉时灵时不灵,这都没有手感一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