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要死了,爹贼心不死啊!”我一面惊得汗如雨下,一面忙追他屁股后头,生怕他才出府衙又二进宫。
谁知他拨开众人到了那伶人身后,呆呆瞧着那窈窕背影,仅一瞬,眸子里光亮马上就暗淡下来,失望至极地低声嗫嚅道:“不是她……”
他究竟找谁?难道今夜爬了人家教坊墙头便是为了寻某个姑娘?天杀,这哪里是我爹作风!老天爷您不是又发错剧本和人设了吧!
“我说这位相公,您着急忙慌地进来所为何事?咱这儿可是听曲儿观舞地方,雅得很,可不是那些个躺着挣钱旮旯!”说话这位花枝招展半老徐娘大约是教坊坊主,瞧着爹也不是善客,似有随意打发意思,言语间十分不给面子。
爹收了收零落心思,忙鞠躬致歉,待抬头瞧见坊主脸,登时又像被鬼挠了,一把抓住坊主心急火燎问道:“琼夫人,徵音呢?”
坊主脸色一变,盯着爹仔细辨认,那神情从迷茫、疑惑、大悟再到惊讶转了一圈,颤抖着嘴唇难以置信语无伦次惊呼道:“雎……雎……你是雎鸠弋!”
“雎鸠弋!”
众人几乎异口同声不约而同用不可名状眼神齐齐向爹致敬,有甚者情难自控,霎时间杯盏脱手摔了一地。
我同陆华浓对望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下巴险些惊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