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有一刹那惊骇得忘了言语，他能清楚地叫出她名字，定是已经想起她了，可……若是真想起了，他又怎会舍得让她滚？

“金兮何，你说什么？”阿九难以置信地眨巴着大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些端倪，暗自安慰自己，不过是个玩笑，不碍事。看书网言情内容速度比火箭还，你敢不信么？

然金兮何盯着她眼睛血丝密布，多么可怖，他抛开毕生所学关于君子修养，指着自己满身伤痕，以万般教人心寒畏惧口气道：“若不是你，我何至于此！”这不是埋怨，是憎恨！

他当初多么深刻地爱着她，今日就有多么深刻地恨着她，以为救她便能收服她，却不想代价这样大，说到底，他不过是爱自己罢了。

他她心上画了一幅锦绣斑斓画，如今又亲手毁了它，徒留她手足无措，或许，宁愿他是忘了她。

“这么说……你后悔了？”她几乎是含着眼泪发问，一双大眼睛本就水灵，如今是载不动这许多奔涌而出伤心，却还抱着一丝侥幸探求道：“你后悔，是因我不肯放弃猎鸟么？”她总是那么单纯，信了个不可信借口。

好至少还有金兮何是清醒理智，他悔不当初道：“不过同你玩玩就险些要了我命，若是真娶了你，岂不是十死无生！”

若不是这几句听得真切，阿九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金兮何是如此刻薄无情之人，‘玩玩’二字尤其刺耳，仿佛她是什么唾手可得玩具，如今就要不值一提。似有千万只蜜蜂她耳边嗡鸣，吵得她无法思考，但她还是准确无误地察觉出了可笑地方，倔强一笑道：“当初那样拼命招惹我，现才晓得害怕？这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爱情么？”

“爱情？”金兮何轻挑一笑，不置可否道：“如此荒唐说辞，你竟也会信！”他终究没忍住，放声嘲笑她单纯无知：“栖凤诀有言，不止可使鸟落，亦可缚忍心，如此，也不枉我一番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