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行多远便见一只白肚黄面灰背知鸟歇前方高高杉树之上,她一个鹞子翻身跃到树下,三两下如同松鼠般灵活爬上树干,向某个分叉上鸟儿缓缓伸出捉拿手,而那只处醒鸟儿还为察觉,真是手到擒来!
咻!
一只穿云箭划破林间幽谧,直直擦着树梢而过,鸟儿终于发现自己身处险境,惶恐之下惊叫连连,扑棱翅膀飞走了。
眼看到手鸟儿居然飞了,阿九好不气氛,恨恨地拍打着树干,寻思着究竟是谁手脚剑法如此笨拙,猎不到鸟儿也就罢了,无端端毁了她好事,着实恼人!
她转了个身子干脆坐树干上,四处寻找坏她好事人,不远处齐人高草丛一阵窸窣,一只骨肉分明手拨开乱草,继而便见一位白衣束发男子穿过草叶遮挡,露出他那松柏之骨桃李之姿,猝不及防便跃入她生命。
那男子抬起头来,也瞧见了她,她那鹅黄衫子似是比黄鹂鸟还要明艳照人,圆圆脸盘上绷着吹弹可破玉肌,水汪汪大眼睛像是把初融春水都拘了进去,连长睫微颤都好似要滴出水来。她坐横生出来树枝上,双脚悬空来回摇晃着,踝间锃亮铜铃声声悦耳,像是谁心声。
她有片刻忘了先前为何要找他,只听得他温柔地同她打招呼:“姑娘。”
她像是被露水滴进衣领里,由不得打了个激灵,好不伶俐道:“我不是什么别姑娘,我叫阿九,一言九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