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拉扯到肩上伤口,频频蹙眉道:“与你无关,是我遇人不淑罢了。”
我忆了忆,低声试探道:“兮何?”
她打了个激灵,惊诧道:“你怎知晓?”万分防备又道:“你查我?”
“不。”我递上漱口温水,她没有接,迫切地盯着我,无奈只得告知她:“心事太满,连睡着都会溢出来。”
“谁说我有心事?”她也心虚了,高声反驳我,连眉毛都充满倔强。
忽然想起初见那日她一反常态伶俐,大概也就猜到几分,我厚着脸皮再揭一层:“九姑娘心念所及可是金家公子?”她眼神荡漾,我侥幸得欢喜,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叫兮何呀!”
她站起身来,不顾身上有伤,卯足劲同我较真:“你探听这些做什么?”大约以为我是什么坏人,或者是街头巷尾蜚短流长少无口德妇人,然我所想并不是这些,纯属误会。
她坚持要听我解释,我只好从柜子里取出僧袍宣示我乃佛门弟子,虔诚道:“你救了我命,又什么都不肯要,自觉无功不受禄,愿为姑娘一解心结以作报答。”
“你?”她满是狐疑,来回打量着我诚意,神情复杂不定,半晌才绝望道:“如何信你?”
我怔了怔,当下心一酸:“姑娘小小年纪便如此多疑,若不是被伤得深了,何来这万千思虑?”大约被我一语中,她显得局促不安,我忙趁热打铁:“姑娘可敢同我打赌,待我成事那日,便知我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