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记响亮耳光打江家脸上,商倾倾自觉理亏,是将头埋低了:“此一时彼一时,何况你当初不也没打算留下。”
“可我如今不想走了。”栾沙语气坚定,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商倾倾没了办法,起身从妆箧里翻出那只荆钗,索性那话说开了:“我江家可倚仗人除了碧落便是你,江千舸如今是万万靠不上,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已担了那些莫须有流言,何不爱惜清白名声早些远离是非之地,如此,也算减我业障。”
说着将荆钗放银子边上,亲手替他打好包袱。栾沙对她有情,其实她是知道,于是悉心叮嘱道:“此去便断了相知一场缘分,找个好地方落脚,美美睡上一觉,睁眼再瞧她们,个个都比我好。”
连她自己都心酸,何况是栾沙,她大概此生再不会遇见另一个记得她生辰男人了。
栾沙没有被她描画壁迷了眼,反而加清醒,坦诚道:“我来芦莊目就是你,你不走,我亦不走!”
“说什么胡话!”商倾倾愠怒道,她不愿栾沙再卷进来,亦不愿对不起江千舸。
栾沙欺身上前,逼视道:“看着我,真不认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