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还是不想相信。”事实上,他听得出她动摇。
“如果一切回到三年前,那人顶替你陪江千舸身边,你还有路可退么?”栾沙似无意一句话彻底揭露了她尴尬处境,兴许栾沙就是专门来揭她伤疤。
商倾倾大有点就是时时刻刻都活得明白,自然这也是她大缺点,至少她现还没学会如何自欺欺人,所以才能无比客观承认道:“或许说是我顶替了她位置贴切些。”
“你才是江家明媒正娶夫人,她再有本事也是外面女人,这是事实,何苦如此放低自己。”栾沙欲言又止。对于他态度,商倾倾从来都拿捏不准,他将自己藏很深,从不多说一句,以至于他替她着想时候都显得技巧拙劣,且让她听得似懂非懂。尤其他话锋一转之后,她便彻底糊涂了。他极认真问:“你想过放弃么?”
商倾倾不由惊讶,她习惯是咬牙坚持,父母爷爷相继去世,自己孤苦无依,乃至后来那男人消失于她眼前,或者是现江千舸陪别人女人夜游赏花,她都一个人硬抗死撑,放弃从不是她作为。
满园花开正好,昙华宝境此时也应是美景,她沉思良久,给出十足商倾倾式回答:“有多少人是因为相爱才一起?恐怕不全是。况且我信他心里是有我,若是我放弃,之前那么努力为了有个家而吃过苦,不都毫无意义了么?
栾沙默默听着,并没有什么明显表情,同江千舸相比,他实太深藏不露。许久之后,他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个木盒递给她,淡淡道:“不要因为艰难就觉得现走路很冤枉,它或许是通往幸福近一条。”
商倾倾茫然接下,迷惑不已,再抬首,他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