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说是水苏,我和陆华浓也是震惊,他望望我,我望望他,真真是面面相觑。曾有一度我当高熙隆是脚踩两船贱男,吃着锅里还惦记着地里,却不想原来一切都是高熙隆计划,他演技卓越,心思细密,有话也憋着不说,自个儿伤春悲秋当口还要同时苦着别人,可见同闷骚文艺青年谈恋爱着实是件考验脑瓜子转速事!
由此得出,聪明人和聪明人斗,拼是智商,聪明人同闷骚人斗,玩是心跳!
水苏眸子微颤,眼泪攒眼眶里,走了这许多弯路,又绕回原地,她夹着哭腔道:“你若早同我说……我……”
高熙隆苦笑着摇头:“早说晚说又有何不同,你终究是关心木梓胜过一切,敬着她,畏着她,永不敢违背她,她想要,你绞碎一颗心也会给她,不是么?”他仰头逼回自己将要翻涌而出心酸,戚戚道:“纨绔常言女子多为玩物,男子又何尝不是?”他再次望向她,满是悲凉:“只是即便我有心被玩弄,你怕也厌倦了。”
她岂会厌倦?若是厌倦当初不理他便是,可见她心思终究是不能与他共通。
他抱拳行礼,深深鞠了一躬,似是道别:“不如趁还未两厢厌弃,我出了这园子,倒也换各人安逸。”
那夜,到终了她也没能开口说上一句真心话,他将她看得太透彻,却也是莽撞臆想透彻,她确确害怕木梓,然她怕是自己无能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