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二哥就喜欢装冷酷。其实他的内心很温柔的。”赵元佐道。
“唉,元佐,我是个很肤浅的女子,不想太刻意去了解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不说你二哥了,我觉得嘛,如果真的要我喜欢你二哥,我还不如喜欢你呢,起码你跟我有说有笑,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能够躺在一块看太阳,我比较喜欢我们这种自然的相处。”
“啊哈哈,那我岂不是很荣幸。”赵元佐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宋若情连忙坐起身来,望着远处开得亭亭袅袅的荷花,以手托着下巴道:“没有。”
赵元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宋若情转移了话题,继续念叨:“不过,我倒是特别地不喜欢某一个人,特别讨厌某一个人。她特无聊,特令我不舒服。”
“你讨厌谁啊?”赵元佐道。
“还不就是叫你二娘‘干娘’的那位。”
“卢清惠姐姐?我觉得她挺好的呀。”赵元佐道。
“什么挺好的,只会巴结你大皇兄和你干娘。特别是她说话的那个发嗲的语气。”宋若情清了清嗓子,用卢清惠腔调复述道,“若情妹妹定是良家少女,一般良家少女都不胜酒力,大皇子还要她再喝一杯敬各位,这不是是明摆着把她灌醉么。你说是吧,宋若情。”
述完之后,宋若情表情别扭,作了一个“呕”得死去活来的表情。
赵元佐笑得前俯后仰:“若情姐姐,你学她学得好像哦。”
宋若情继续发泄道:“还有上一次在皇宫的七夕晚宴会上,她也是特别的矫情。什么好的东西都让她先占了去。需要我的时候就装亲热地叫我‘若情妹妹’,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冷冰地叫我全名‘宋若情’。呕。这种人我最受不了。想到她那奴颜卑膝的样儿。真倒人胃口。”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受不了她。若情姐姐,以后我们见着她,躲得远远的。”赵元佐捂着嘴巴乐呵。
“可以呀,元佐弟弟。”宋若情矫情地咳了一声,向赵元佐福了一身,娇声道,“以后呀,要是她嘴巴再说出一些‘经典’的不得了的‘熨心’句来,我都把词儿全都盗过来,然后倾情演给你看。”
“好。”赵元佐鼓掌。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这句话果然没错啊。”宋若情收敛刚才的疯态,继续正经总结道,“所以呢,我们要珍爱生命——远离卢清惠。”
“唉呀呀,整得你不是女人一样。”赵元佐道。
“起码我没掀风作浪好吧,没极品绯闻好吧,没被人议论好吧。姐姐一向谦谦如君子,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尚儒雅......”宋若情很正经地斜了他一眼。
“扑哧。”背后传来一阵简短的笑声。
“谁在偷听?”宋若情猛地回头一看。
只见赵德芳站在十步之外,墨发飘然。
宋若情往后踉跄了几步,心里犯虚,天哪,他什么时候站在背后的?偷听到了多少啊。
宋若情心里不禁犯着嘀咕,看来以后说人坏话也得找对地方。那句话啥来着,哦,叫隔墙有耳。连隔着一堵墙都有耳朵偷听,那现在这地方没墙,那还不叫全部被人听了去了。
赵元佐一个箭步扶住宋若情,道:“唉呀,若情姐姐要小心,别跌落塘里去了。”
“你们两个小鬼。”赵德芳笑得咳嗽了起来。
赵元佐也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我说二哥,你怎么在这儿呢,你不是跟大哥一起回讲武池吗?”
赵德芳这才敛了笑声:“还没呢,你大哥他赖上九鲤湖的淡水鱼啦。现正亲自下湖捉鱼呢。你们看,他们在那边。”
赵德芳用手往前方指了指,只见离此不远的一个池塘边上,赵德昭步入池中,挽着袖子,双肩架着长竿鱼网,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塘面,只见他突然把鱼网往水里猛地一打一捞,几条鱼便入网了。而卢清惠则拎着木桶站在岸边,她见着赵德昭有了收获,便也欢快地拍起掌来。
妍丽、栖影、司徒曼娜则是坐在塘边的一个亭子里闲聊,还偶尔爆发出一阵阵悦耳的笑声。
“走,元佐若情。我们也去九鲤湖捕鱼。”赵德芳道。
“好,二哥。”赵元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