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轻轻地拍了拍齐思贤的手背,道:“贤儿,这事明天我会好好跟她谈谈。”
“好。岳母大人,小婿就先到栖云居休息了。”齐思贤朝上官夫人道别后,独自一人走回栖云居。
月光西沉,一夜无话。
第二天
“姑爷,您起床了吗。”上官府的下人吴平站在栖云居门前,手持盛着温水的盥盆。
“谁啊。”屋内传出齐思贤打哈欠的声音。
“老夫人吩咐小的伺候姑爷您。”吴平将花瓣洒入盥盆中。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齐思贤望着低垂着头的吴平道:“进来吧。”
“谢姑爷。姑爷请洗脸。”
“嗯。”齐思贤捧水把脸打湿,接过吴平递过来的胰子往脸上细细地涂了一圈,清洗毕后,吴平又递过毛巾。
齐思贤拭了拭脸上的水渍,问道:“采瑜跟心珑起床了没有。”
“回姑爷的话,采瑜小姐今天一大早就与老爷出门了。心珑小姐今天由老夫人照顾,她们正在大厅吃早饭。”吴平道。
“哦。采瑜出门了,所为何事?”齐思贤追问。
“因为太学礼乐部需招收一批新学徒学习礼乐,老爷应了陈夫子的要求,一同前往太学面试学生。”
“那采瑜怎么也一起去了?”齐思贤仍然不解。
“采瑜小姐将会当这批学生的执教,所以与老爷一同去面试学生。”吴平解释道。
“什么?采瑜她当太学礼乐部的琴师?”齐思贤重重地将毛巾掷回盆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冰冷的双眼。
“应该是这样。”吴平退缩在一旁。
“好,没事了,你下去吧。”齐思贤一挥手,吴平端着盥盆退出了栖云居。
齐思贤一拳狠狠地挥到桌子上,双睛泛红,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露,大吼一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