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宾客被赵推官精湛的剑舞所吸引,人人不住的叫好,一声李家府邸内热闹非凡。
李卓黏着长须,颔首了点头:“看样子赵推官是很享受这种欢呼啊?”说完,对着刚刚奔过来的家丁低声道:“告诉王三,务必在剑舞完毕动手!”
那家丁应了声,趁人不注意退出了人群,人群里的众人被杨峥的琴声所吸引,被赵推官的剑舞所吸引,谁也没注意那家丁已经去了后院。
便在这时,赵推官一个走马如飞,左旋右抽”,突然间,将手中三尺长剑,用力一抛,只见剑光闪耀,那把三尺长剑,竟被抛起数丈高,呼呼作响中,赵推官目光一闪,如一道闪电,跟着身子一侧,被抛弃的三尺长剑,在是府邸的屋顶之处,呼呼转动了片刻,剑尖朝下,听得“铿”地一声,三尺长剑准确无误的落入了他左手捏住了剑鞘中。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无人说话,仿佛都在沉浸在一种绝妙的意境之中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人群里一声惊呼道:“妙!妙啊!“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出来啊,但这一声呼喊,登时像瘟疫一样传播了开来,人人开始呼唤叫嚷起来,一时人声鼎沸。
赵推官的见众人如此喧闹,登时大为得意,收起长剑,递给了一个家丁,走到李家老太太跟前,抱拳笑道:“让老太太见笑了……?“
李老太太神色自然,并无过分的惊喜,也没表现的不悦,这剑舞的确不错,可她一个老太太也没多大的兴趣,再说了一个大男人舞剑,在她看来,多少有些别扭,还不如杨峥的琴声来得好听,但人家是推官与自己儿子平起平坐,自己纵然不喜,也不好表露出来,慈祥的一笑道:“赵大人客气了,你看满堂的宾客,便知大人的剑舞舞得有多好了!“
赵推官直说宾客欢喜,却没说自己欢喜,显然对自己的公孙娘剑舞并不感兴趣,不免苦笑了声,但此时此刻也不好多说什么,抱拳退到了一旁。
众人喧闹了一阵,也慢慢的沉浸了下来,这时众人才发现,府邸内还有绵绵的琴声尚未停止,细细凝神听去,那琴声不再是有刚才的杀伐之气,反而多了一丝情况,辗转,时而高,时而底, 每个声音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听了一阵,众人频频点头,纷纷扭头望去,只见杨峥正闭着双眼慢慢弹奏,琴弦上的十个指头,不断跳跃飞舞,那愉快欢悦的琴声,正是从哪里传了出来。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杨峥不知是沉浸在其中,手中拨弄一番,竟放开了嗓音唱了起来。
众人微微一愣,待听到“江山笑 烟雨遥……?”心头更是一动,只觉的这曲子说不出的好听,一些好酒的酒客,更是举起杯子喝起就来。
李嫣儿美眸闪过一丝光芒,盯着杨峥看了几眼,嘴唇嘘动,默默记着曲词。
李卓、赵推官则侧耳细细听了一遍,久久沉浸在其中。
李俊轻轻摇着纸扇,眯着双眼望着沉醉在其中的杨峥,微微点了点头:“妹子说此人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单是这曲子就不是一般人能唱的!”
沈方更是一脸的沮丧,他自问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音律上更是有独特的造诣,这曲子的好坏他如何听不出,时而大气磅礴、时而潇洒自得、时而沧桑透彻,整首曲子一泻千里,畅快淋漓。是一首难得好曲子,自问难以写出这样的好曲子,斜眼看了一眼大小姐,重重的吐了口气,脸上说不出的落寞。
“姐姐,听了这坏人的曲子,只怕是旁人的曲子,再也听不下去了,想不到他会的倒是不少啊?“自从听得动静的彭香香便走了过来,听了半响,良久才轻轻叹了声。
大小姐望着杨峥,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嫣儿,神色黯然了不少, 没接彭香香的话语,只是长叹了声,一言不发。
一曲唱完,杨峥手指轻轻一勾,宁静的府邸中,听得“锵!“的一声清脆,琴音立止,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众人闭着双眼轻轻的哼着勉强记下来的曲调,无人说话。
便在这时,一股浓浓的烟雾从后院传来,不多时,燃起熊熊大火,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对着李卓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家中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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