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峰惊愕之下,方才回过神来,杀猪一般的嚎叫了起来,对着杨峥破口大骂起来。
杨峥哼了声,不再多言,走上前看准了空隙,迅速出手,再一次抽打起来。
可怜的杨一峰哪里承受得住这种毒打啊,杀猪一样嚎叫起来,身手一摸,左右脸颊肿的老高,嘴角已经被打破了皮,流出血来。
“打人了,打人了!“杨一峰一见血,吓得大叫了起来。
“娘的,反正已经打了,索性打个痛快!“杨峥不再客气,抡起拳头迎面就是一拳头狠狠打了过去。他出手虽很,但极有分寸,并未用上内力,但杨一峰平日里在府里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等苦楚,一拳头下来登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才停了下来,这一拳头对着脸面而来,恰好打在了鼻子上,鼻孔中已满是鲜血滚了下来。
众人没想到这彭家小小的一个下人, 敢打堂堂的杨家大少爷,更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出手这么狠,等反应过来之时,杨峥又照着杨一峰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了一脚,可怜的杨一峰顿时哎呀的鬼哭狼嚎了起来,宛若杀猪一般。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人群里不断有人惊叫,却是没人敢上前。
杨峥一不做二不休,一阵拳打脚踢,心中那个痛快别提有多痛快。
“哈哈,痛快,痛快啊,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杨峥拍着双手大声说道:”打一个多嘴多舌的人,的确痛快!“
李嫣儿和大小姐一脸的惊讶,实在没想到这家伙当真打人,还打得这么狠。
李嫣儿斜眼瞥了一眼,见被人扶起的杨一峰满脸鲜血,脸上被打破了几块,双手捂着又红又肿的脸颊,惧怕的望着杨峥,不免觉得好笑:“这人啊,还真有意思,说他是才子吧,他还动手打人,说他时候粗鲁之人,竟能说故事, 讲道理,还能吟诗作对,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场上的大家闺秀,丫鬟小姐不少,见刚才还风度翩翩,丰神俊朗说着故事的公子,怎么说打人便打人,还出手这么狠,心中皆是惊讶,同时也暗自觉得这家伙倒也刺激。
对着众人的目光,杨峥可不管这些,他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这个时代的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名言,全都不知,只觉得这人渣,的确是看的烦躁,不打上一顿,实在难以消除心头只恨,别说眼下是县令的家中,便是在知府,总督家中,碰上了这种人渣,照打不误。
“大人——大人——?”
杨一峰捂住脸颊,一脸鲜血的跑到了赵推官的跟前,哭着叫了起来。
赵推官是武人,对这些热闹并不敢兴趣,况且这两日,小王爷给他的人物是联络好弥勒教,好对杭州运河发难,吸引太子前来杭州,安排人刺杀,断了朝廷的念想,所使对于先前的一切并没怎么留意,知道杨一峰一脸鲜血的走到跟前,杀猪一般叫嚷了几声,才回过神来,见杨一峰一脸血迹,两张脸颊肿得老高,吓了一大跳,道:“杨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赵推官平日里与杨家关系不错,加上两人都是小王爷的人,所以少不了平日里有些走动,一来二去,关系还不错,陡然见杨一峰这般摸样,吃惊之余,顿时有些怒气。
杨一峰杀猪一般的叫了声,道:“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赵推官道:“你别急,慢慢说,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杨一峰找到了赵推官登时犹如找到了靠山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将自己被杨峥痛打的经过说了一遍。
赵推官一听一个下人打豪门大户的公子,登时勃然大怒,喝道:“那杨峥好大的胆子!”
“大人——?”杨一峰可怜兮兮的叫了声。
“ 别急我这就给你找回面子?”赵推官冷哼了声,拉着赵一峰走了杨峥的跟前,对着杨峥凶巴巴的道:“姓杨的,这可是你打的?“
别说一个七品的推官,便是知府大人来,杨峥也没放在眼里,对于赵推官的凶神恶煞,丝毫不以为,淡淡的道:“赵大人不是看到了么,还问什么?“ 众人见他敢于与堂堂的赵推官如此说话,登时不少人感到惊讶,也有不少人暗暗佩服,更多的则是那些丫鬟小姐,心中暗暗担心。
其中大小姐最为担心了,自杨峥打了杨一峰,她便知道凭着杨一峰的性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找来了赵推官,自古民不如官斗,赵推官虽不过是一个从七品官,只要带上乌纱帽,便是朝廷命官,得罪了他,还能放过我彭家么?“
大小姐心中暗自担心不止,狭长的美眸看一眼杨峥的脸庞,见他神色淡然,一脸的不惧,大小姐咬牙了咬牙,心道:“罢了,罢了,华安好歹也是我彭家人,今日便是得罪了赵大人,这事情也得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