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龚婉面对一只猪都难下杀手。
面对人那更是不用说,实战攻击力可谓低到了一种极限。
或者,若说小柳那是转攻为守,攻即是守,那龚婉便是化守为攻,守即是攻,正好逆转。时间越长对小柳越不利,对龚婉却越来越有利。那头笨猪最终笨得自己力尽而亡。
钟灵绝不认为自己会像那头猪一样笨,自认绝不会像那头猪一样至死都找不出对付龚婉的好办法。认真一想,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用心思考,龚婉那把短刀就算再短再巧再怪,总还是免不了长短相克,因此之前才改用长刀,而不用更熟悉的短刀,不想像‘剑神’卓不凡那样,剑法施展得越巧妙越被凌波微步克制。
那傻子却还傻得奇怪别人怎么表现好像很自然越来越轻松?他当时那表现跟那头猪还真有得一比,越不管用,用得还越起劲,死都不信邪。怎么想都觉得当时那‘剑神’可真够傻的,竟不知换个套路试一试,又不真是头猪。现在才知他那不是笨,而是苦。而且是那种说不出的苦。如果能哭出来,肯定会好受一些。但他能哭吗?
他是剑神呀!堂堂剑神,若一招未接就被打击得痛哭流涕,那才好玩,真可惜!
再次想起那剑神当时的熊样,钟灵心里立即又舒服了不少。眼下龚婉和小柳的凌波微步或许都还只得了一些皮毛,但那醉步肯定像登天步一样不能用常理度之,若只论某一方面的功用,甚至还都骑在了凌波微步肩膀上。比如在滑溜方面,醉步像鱼在水中游一样,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且越来越像秦朝说的秋风未动蝉先觉,比随风摆柳还讨厌。
“哼!最讨厌的还是大坏蛋秦朝。”
本来钟灵认为,在秦朝那儿已经占了太多的便宜,占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却又觉得还远远不够,认为自己还是心太软,暗思:“若你真的肯帮忙,甚至只要不肯偏帮她们,现在苦恼的还是我吗!!?都怪你!你才是大坏蛋!黄眉虽然很臭屁,当初却没看走眼,真该用佛法度化了你,呵呵!”稍微自娱自乐了一下,自觉心情又好上不少,身体不再绷得那么紧。
接着仍不急着进攻,学习那秦老家主,围着龚婉转了一圈,身体好像又放松了一圈。
钟灵最初的想法好比直接用鱼网对付鱼,就算知道双手能更加灵活巧妙,还是不打算用手直接在水中抓鱼。不管想法有没有错,只一把长刀显然代替不了鱼网的作用。再说,想好了不一定能做好。何况比武之时哪里还有功夫细想,应该还是用平时熟悉的武功比较保险一些。越是熟悉,出招时越不用怎么想,招式越自然流畅,威力亦随之增长。
醉步正是龚婉最熟悉的功夫,只说随时都能自由修炼的优点,一个月便抵得了一般人修炼一年。再加上酒功辅助,效果便很有可能翻倍。再加上十里香,效果再次翻倍都不无可能。再加上效果更好的百里香,效果还有可能再翻倍。再加上秦朝指点,最终的效果可想而知。何况,龚婉还没因为其它功夫而影响醉步的修炼,熟练上完全不打折扣。
这么一来,面对龚婉,钟灵还有什么优势可言,何况还是改用不怎么熟悉的长刀。
“作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你就不打算让一让吗?”本来不打算在战斗中耍嘴皮子功夫,想起自己从五岁便开始习武,生了病都不准有一日中断,在这方面母亲比父亲要严厉得多,为的是什么?总之,那绝不是无情……不敢再想,再想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是在这紧要关头,想不被误会都难。终于,钟灵还是忍不住,就算知道龚婉不会回答,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