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巫行云先一步收功,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神色,见木婉清鼻孔中正不断吸入白雾。
待得白雾吸尽,睁开双眼,缓缓站起,木婉清只觉浑身精力过人,知道这时候最适合修炼招式,便不再浪费时间,一招一式开始修炼起能拔除‘生死符’的‘天山六阳掌’。
越修炼,收获越大,木婉清越是羞愧难当,发现人与人当真是比不得。往日的自己,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就那个样子,竟然还一直怪秦朝不称自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那脸皮得有多厚啊……
想想都感到脸上发烧。
巫行云在一旁冷笑道:“秦朝那小子是很聪明,但都不过是属于小聪明。算计人者,人亦算之。姥姥我就是看不惯,怎么着?”
木婉清不由又心乱如麻,手上的招式反而多了些说不出的味道,这才醒悟到大姐的高明。至于她那怪异之极的性格,早就领教过,见怪不怪。
巫行云道:“别以为我诬蔑他。你只看他知不知道我这三十年一次的大劫,便知他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哈哈一笑道:“他最如何聪明,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小瞧姥姥我了。”
很是洋洋得意道:“一子错,满盘皆输……”
一边说着扰乱木婉清心境的话,一边又不许她停下修炼。换个人可能很难理解,但木婉清一点即明,心知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心功,有异曲同工之妙,难的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说到底,她这方法的核心是极限修炼法。不过不是挑战身体的极限,而是挑战心理极限,最妙是能配合‘精神力战法’,感到切实的进步。
巫行云见自己一番苦心没白费,没被误会,暗中不由感叹:“孺子可教也!”
嘴上却仍是毫不留情,戏谑道:“本来嘛!秦朝那小子就算比现在优秀十倍百倍,你都没必要嫁给他。但现在是他不肯娶你,这可不行,要甩也是你甩他。”
木婉清知道要忍。但怎么都忍不住,回应道:“我绝不会甩他。”
巫行云暗叹可惜,笑问道:“既然你绝不会甩他,那你还理他干嘛?”
木婉清这才发现自己的语病,低声道:“我说的甩他,当然不是那意思。就只表面的一层意思,不用再解释,大姐自然能明白。”
巫行云道:“我明白,那小子对待美女的心法无非是‘出淤泥而不染’。将美女当成磨练精神意志力的磨刀石。反过来,能出淤泥而不染,那也是他对美女的基本要求。”
一声长叹道:“你别以为这很容易,情关难过。迎难而上是大无畏的勇气。否则与凡夫俗子有什么区别?”
神色复杂道:“所以我不怎么怪他这么对待你们这些可怜的女子。如果他轻易就娶了,一娶再纳,我反而会很瞧不起他。”
木婉清道:“我不怪他不娶我,只怪他四处留情。连……连……连甘师叔都不放过!我……我……”吞吞吐吐还是仙音般悦耳,最想说的还是没说出口。
不过巫行云已经看出,她最在意的还是――她母亲‘修罗刀’和秦朝那关系。
巫行云冷笑道:“甘宝宝本身就不干净。所以能放得开手脚。”
木婉清终于还是说出口道:“那我妈?”
“那可就得看,秦朝那小子能不能坚持一夫一妻。”巫行云回道。
“啊!”木婉清突然明白,笑道:“原来他能否一夫一妻的关键,在于他妻子能否也一夫一妻,多么简单、多么公平的道理啊!”这么一来,自然不用再做那些无谓的担心了。
心想:“将来要对不起,那也是我先对不起他,不许他先对不起我。”
巫行云道:“别以为只娶一个很简单。只许娶一个,就代表要娶最优秀的那一个,自己本身就得先成为最优秀的一个。这既是对妻子的基本要求,也是对丈夫的基本要求。”
木婉清点头道:“我知道这其中的难度,所以愿意跟大姐回去,先全力以赴提高自己的武功。但我忽然想,这还远远不够,首先得找到他说的那张‘古墓派’的寒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