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转过身子背对着她道:“等你有一天成了真正的女人,你也知道了。”
“有了这套《寻秦记》,不用成为真正的女人,我不也知道了。”阿朱嘻嘻笑笑道。
阿碧突然鼓足了勇气,问道:“你真的吻了他吗?”
“骗你的。”阿朱道。
阿碧拍了拍胸口,笑道:“好你个阿朱,害人家担心死了。”
阿朱见了,更不敢在她病好前告诉她事实,强笑道:“也只有你会相信,害我都不好意思骗你了。”
阿碧道:“也不是相信你,只是不想对不起公子爷,爱情是会令女人丧失理智的。”
阿朱又气又笑道:“别开玩笑了,我会爱上他?”听声音有些尖锐,立知不对,恢复平静道:“异想天开。不过他这人确实比较好玩,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阿碧点头道:“这倒没什么值得怀疑。咱们不也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吗?他不过是知道得更多罢了!也许也更隐秘。也就这样,没什么好怀疑。你父母也是,骗不了人。”
阿朱苦笑道:“父母……唉……我也快相信他的话了。似乎真的不需要核实,铁板钉钉。”
两女多年生活在一起,形同亲姐妹一般,阿碧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阿朱正在苦恼的是另一件事,见她不好直接说,决定自己干脆点,提道:“别拿我父母来说他,无所不知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说,你不问他也会说。他心地很善良的,藏不住,你也知道。”
被她猜中心事,阿朱丝毫不感意料,苦笑道:“不是不问,正因为知道不可能无所不知,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不想听的答案,然后发现没得后悔药可吃。现在多少还存在一丝希望,你也别太过失望,他在这方面神通广大,如果有心去寻找……”
阿碧打断道:“别问了,他不说,问了也没用。”
阿朱道:“我也不敢就这么直接问他呀!不过是抱了一丝希望嘛!”
嘻嘻笑道:“他这人貌似是很善良,但你不抽空提醒一下他,大懒鬼比谁都懒。那首自创的《懒鬼歌》,你不也喜欢唱吗?再唱来听一听。”
阿碧虽然羞红了脸,但还是忍不住轻声唱了起来。
阿朱半路加入,唱得也不错,但与阿碧的歌声一比,顿落下乘。
两女都知道这无关技巧,主要是唱歌和易容术都要全神投入。要全神投入,少不了兴趣使然。
单论技巧,阿朱说不定还更胜一筹,不然也无法在易容后以假乱真地模仿别人说话。例如模仿木婉清,技巧最高都很难实现,还须修炼有特殊武功辅助,越小开始修炼越好。
两女合唱一首后,各唱了一首,阿燕来了。她与秦朝偶遇后的那些故事,阿朱很快便从她嘴中得知了。
……
酒家林立,歌船往来,画舫处处,丝竹飘渺,秦朝脑中闪出杜牧的千古名篇《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甩了甩头,脑中仿佛甩掉了乔峰、智光大师和那徐长老,心道:“苏州不是秦淮,却不下于秦淮。可怜千年之后的秦淮,只剩下淤泥处处,与她巨大的美名太不相符。”
商女只知歌舞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
知道又怎样!
空悲叹……
不如寻开心。
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按历史,北宋再风光不了多久。
靖康之耻!真的。
郭靖、杨康!假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
宋皇都沦落为北方蛮夷的俘虏、奴隶,后宫成了最下等的青楼,公主、郡主等贵女的生活还不如这些商女。那既是中原各民族的耻辱,也是大宋皇室赵家的报应。
今日之因,明日之果。
现在多享一分乐,将来的悲惨也就多一分。
福祸相依,风水轮转。想要避免,可以在自身能力范围内去多积阴德,却不是不该有享乐。
城门口,秦朝自知身份、来历有多不明,懒得跟那些只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的守卫多费口舌,展开轻功从一旁掠过。
四周像被消了声。
秦朝不去理,表面很潇洒,出城后不久便后悔了。无心再生事,专门避开那些大型画舫,寻了只有些破旧的小渔船。撑船的是位不满三十岁的美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脸忧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