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寻秦记》,‘藏娇阁’中随便找个成员都可以说上半天不重复。
日读夜读不只读,对那些精彩段落,算字数每人至少都背下了一卷。
龚婉很怀疑,‘藏娇阁’中虽然理想主义盛行,但不理智起来比一般人更不理智,一半以上都希望秦朝赶快纳妾。至于妻妾的具体数目,至少……可以不输于书中秦龙。
用他的话来说,才女们读书普遍缺乏消遣娱乐,粉丝群还会随时间不断扩大,阻也阻止不了。不阻止,说不定还可以冷切得快一些,反正最热情都会有冷切下来的时候
反正最终都敌不过天敌时间,所以现实中最好是一面都不见,梦想中最美都还是梦。
实在避免不了的话,最好别过于打扮。丑了很对不起自己,美了如何?那还用想吗!不然还叫什么粉丝,不然还怕什么第一印象。
男人爱不爱打扮,劝得最多都不如送两个贴身侍女管用。秦朝平时不爱打扮都爱穿那身被冠名‘修罗刀牌’的衣服,图的是方便,贪的是舒服,说是懒得换。
男人可以偷懒的时候不妨偷懒,不可以偷懒的时候懒得偷懒。
不少女人可以偷懒的时候不偷懒,不可以偷懒的时候爱偷懒。
玉紫刚当上侍女不久那段时间比较喜欢偷懒,喜欢恶作剧将男主人抹粉打扮成女人样子,女性化的程度一次胜过一次,看他还有脸懒得去换回男装打扮吗?
十一次不行十二次。
十二次不行十三次……
玉朱都觉得她闹得很过分,唯秦夕落见了后大是赞赏,大发感叹道:“女人假扮男人不难,男人假扮女人才难。指的当然不是段誉那种娘娘腔,男人骨子里越男人越难。”
潜在的理由是秦家的血脉越男人越正宗,假扮女人也越逼真。也越兄弟。
木婉清突然横插而入道:“你不说,我憋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老头还真有点道行,这么难理解的事儿,三下五去二,清楚了。”
玉紫越听越糊涂。
木婉清自己都不知道,刚刚这话说入了秦夕落的心坎里。也正因为不知道,才显得更自然、纯粹、难得。秦夕落对她好感度猛增,至少不再是负数了。之前至少是负六十以下。
“‘这么一回事’是怎么一回事?”玉紫想不明白便懒得想,直接问道。
木婉清道:“说了憋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想。”
玉紫恨不得赏她几个耳刮子,想了又想还想不明白,忍不住又去请教主人。
秦朝暗叹:“木婉清的话都这么难懂了!”嘴上道:“女不女不说难不难,男人男不男,最在意的是子孙。‘夕落’之名,不等于半公开了子孙没落吗!女人知道了也最好别说。”
抛了个‘你明白了吗?’的眼神。
虽然绕了又绕,但玉紫哪会还不明白。
强忍住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明白了,这下真的明白了!木婉清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像男女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候。不用男女界限分明。事实当然是另一回事。”
秦朝道:“算对了一半。”
另一半转上几圈都很难说明:
本来越漂亮的女人越讨男人喜欢,看在没了子孙的秦夕落眼里,却正好相反。因而少了不少接触女人的机会,对接触过的女人却感触大增。接触后他不会躲避。接触久了自然会有所不同。
‘本来……’转了一大圈,‘因而……’又转了一大圈,‘接触后……’转一圈,‘接触久了……’再转一圈。其中有不少是暗着说。看能否心领神会,明着说还得多转上不少圈。
“男人不管多么喜欢美人,都会对漂亮的女人加大心防。”秦夕落大改对木婉清的看法后突然想起。以前秦朝说这话时没怎么在意,直到今日才发现自己确实误会了某些女人。
《寻秦记》中,主人公秦龙对乌延芳说的一句话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一个女人,美不美都免不了会有无数缺点,像天上的繁星一般数之不尽,但只要她还能保持住纯洁,便还是个好女人。”听秦朝说,《寻秦记》被他盗版后改了又改,原著的主角是项少龙。
既然可以有第一个项少龙,怎么就不可以有第二个秦龙?
别怪天道不公,硬要讲理,公不公都可以有第二个秦龙――公了不可以只有一个项少龙,只有一个才是天大的不公;不公不妨多一个秦龙,只多一个就公了吗!
找机会找秦朝一说,不知怎么,他似乎突然又变了。
直觉不像是错觉,很像是幻觉,事实上并没看错。
只眨眼之间,秦朝顺着秦夕落的思路解开了大半个心结,由内而外自然而然又发生了一些外人很难去理解的变化。心功在其中的功劳不小,某些变化连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捉摸。
知道是条件还未成熟,想了也白想。
暂且放一边,没必要浪费时间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