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朝身上去推断,天山童姥的武功似乎更深不可测,桑土公和乌木娘想低估都不敢冒险,对生死符的恐惧症不减反增。担心惹恼了天山童姥,还不如回到生死符没被解除前。
生死符是可怕,但天山童姥更可怕。
生死符是解了,但天山童姥没解。
找她?
不如找死。
有机会再来,还是会再来。生死符不解,意志越坚强越难受。在受不了生死符的无尽折磨下,就算有机会再来一百次,相信最后还是会再来。有一时之解都好,没什么理不理智。
不信可以想想夏天老被蚊子咬,再将蚊子的数量不断扩大。有喜欢那美妙滋味的,把数量和时间再翻十倍百倍看看。一日、十日……百日……千日……总有受不了之时。
比生死符,这还差远了。自己的实验自己可以随时中断,生死符可以吗?
就这样打了折又打折,持续几个月的实验,会被蚊子咬成什么样子去?
有切身体会,略知其痛苦,便知有一时之好都好的好。长时间得解是好,不否认。一劳永逸地解决是最好不过,但只要天山童姥还在,想出手就还会出手,肆无忌惮。
逃得了吗?
不现实,但还是要拼命地逃,像猫捉老鼠。猫的优势都不如她强,鼠的弱势都不如自己弱。理智上可以怪她欺负弱小,实际上最好别见怪,约束好自己别去欺负别的女人才好。
明知这是个取巧的方法,但有几个男人可以真心屈服于在女人脚下?
神农洞的司空玄明显不行,无量洞的左子穆也不行,但那不叫骨气。
无量剑东宗要吞并西宗,男人要骑在女人头上,有不少外人都知道。现在被反骑。左子穆心里会怎么想?
辛双清对他,可以说仁至义尽了。
也可以说成是侮辱,不屑理会。
就看他怎么看。
往好看,没中生死符就好。
每多一次被抓住,每次多种下一枚生死符,几次之后还有谁敢逃?
越有本事逃越受罪,像被猫盯住的老鼠,越厉害越值得多玩一会。
桑土公不敢再往下深想,颇有些自暴自弃。乌木娘却是越想越有精神,觉得至少至今都还手脚齐全。眼睛和耳朵都还稳稳地长在脑袋上,不得不说是天山童姥一贯的仁慈。
“童姥的武功越厉害,越是在手下留情,否则哪还有现在的平安日子可过!黑夜都有星星和月亮照耀四方,童姥最狠毒都还是个人。只要还是人,人性的光辉永远都与人存在……”
乌木娘心想。
是否把自己的推断都对丈夫说清楚,乌木娘始终打不定主意,担心这,担心那。
“我不说。你不说,咱们还怎么去惹恼童姥?”
“童姥不恼,最可怕都经历过,还有什么可怕?”
“大不了从头再来。但若童姥不是站在咱女人一方。我还会这么说吗?”本来只用拿这一个对女人偏心的理由,就足够证明天山童姥还是人,可是乌木娘却怎么都开不了这口。
只要在事实上还是个女人,嘴里面最怎么站在男人一边都显得很虚伪。不虚伪。做女人的叛徒有什么好?
里外都很不讨好。
桑土公心想:“再中一枚,生不如死,老子不干了。绝不再活着活受罪。在此之前,有机会当然要多享受一下活着的快活。躲不开还躲躲藏藏像什么样?白痴呀!”
暗笑:“老鼠最会打洞都还是逃不过猫爪,但老鼠打洞的本领确实远胜过老猫吧!”
乌木娘突然跳脚道:“天啦!真是傻得没边呀!明的、暗的,只说咱三十六洞都不知有多少人闻风而来求救,秦老大不知还救了多少个?接下来还要救多少个?”
听到这儿,灵光一闪,桑土公猛然醒悟,脸色顿时比乌木娘还难看。
“最怎么仁义无双,惹火了姥姥,找上门来,那不是……”一时不知该怎么接着说。
“惹火了老夫人,就说让老夫人随手一把火烧了龚家酒楼,以秦老大的为人都损失不起,只有先一步离开。所以说,离开绝不是为了什么姑苏慕容家的绝色美人。这类理由怎好公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