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能这样!”长孙氏杏眼圆睁,双手环抱胸前,猛然向前跨出一步,离李栋只有半步距离。
女人天性温柔,可是一旦咆哮起来,不亚于一头发怒的雌狮。李栋被咆哮的长孙氏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稳稳心神,李栋才慢条斯里说道:“理由!我需要理由!等价交换也行!”
“求求圣上,放了夫君吧!李世民极有才干,留他一条命,将给圣上的天下带来极大的益处!”长孙氏非常明白,生杀大权不在她手中,她能做到的,只有哀求李栋放李世民一马。她甚至都没仔细听一听后半句话意味着什么。
“放掉他并不难,你的公公李渊以及伯伯李建成都可放掉。只需要我一句话!我这一句话不因他们才干多少而衡量,江山天下不因他们而锦上添花,没有他们也照样运转,甚至还会更安稳。想要我说这句话却需要你的一句话,不说话也行,点个头就可以了!”李栋循循善诱,引导她留在宫中,同意做他的妃子。
“奴家已经嫁了人,圣上难道不嫌弃奴家?强行拆散我们,圣上满足自己,于心何忍?难道就不担心玷污皇家名声?”长孙氏听懂了李栋的话外音,只要她答应留在宫中,李栋一句话就可以把李渊父子三人放掉。可是这样做的代价是,她必需和李世民断绝夫妻关系,从此咫尺天涯,对面也不能牵手。
“你只说对了一半,孤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是否结婚。凡是阻挡圣上意志的人,都必需从世间消失!不然的话,孤想要什么偏偏得不到什么,孤想要谁死,谁便不能死。这个天下还是孤的天下?君临天下要的是什么?就是唯我独尊,就是说一不二,金口御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李栋嘿嘿冷笑着,因为过分得意,面目都有些狰狞起来。
“陛下——”长孙氏双膝一软,跪倒李栋面前,抱着他的腿,放声痛哭:“我知道你是圣君,圣上一定不会这样做的?这样做对你的江山天下有何益处?”
“够了!放开!别弄脏孤的衣服!”李栋心肠一硬,后退几步,试图把长孙氏从身下挪开。李栋心里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些些得意,也十分心疼,既想给颜青玉报一报受污辱的恨意,也对长孙氏在夹缝里左右为难感到佩服。
李栋身体左一晃,右一晃,怀里的小金饼、琥珀、玉石从怀里甩出来,滚落地上,咕咕噜噜滚了几下,停在离长孙氏不远的地方不动了。
长孙氏正痛不欲生,忽见面前掉落几样东西,身体顿时一怔,几乎以抢的动作抓起那三样东西,拿到眼前仔细看。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什么,双手忽然探进脖子里,一阵折腾之后,从脖子里揪出一根项链。
李栋居高临下,从她探手进怀的时候,自然瞥见一抹鼓鼓囊囊的雪胸,心神为之一荡,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可是当李栋看到长孙氏手里拿着一个木牌,形状和从自己怀里掉出去的三样东西一模一样,嘴巴大张,眼睛溜圆,半天说不上话,想和长孙氏那个的念头也抛之脑后。
“为什么圣上也有这样的饰物?”长孙氏一脸迷茫,拿着东西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似乎四件东西温度极高,把她的手烫得拿不稳似的。
李栋也在想,她怎么有这种东西?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东金、北水、中土都全了,现在缺西木!西木现在不正在她手中拿着?为掩饰为何有这样的东西,李栋脑子一转,就想起来一个歪理:
“金饼是和陆柔的定情物,玉石是和颜家姐妹的定情物,而琥珀却是和高句丽公主的定情物。这木牌嘛,自然是孤和你有一段上天注定的姻缘,这便是我们二人前世留下来的定情物。看看吧!你和孤的姻缘乃上天注定,难道你要违背上天的意志?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就从了孤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李栋蓦想起穿越前网络流传极广的一句话“师太,你就从了老纳吧!”李栋想笑,为表演得更逼真,硬没敢笑出来,生怕露了馅,把这场戏给演砸了。
“这……”长孙氏纵使聪颖过人,也解释不清楚,她自幼佩戴身上的饰物,为何与李栋手中的三样东西都一模一样。心里不禁起了疑惑,难道这真是上天注定的?她心如刀绞,痛苦异常。内心感觉明明告诉她,她爱的是李世民而不是李栋。可这些东西她又解释不了,痛苦的眼神里充满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