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大隋必败的迹象。官与朝廷离心离德还不是重要的,民心向背才是大隋致命伤。杨广爱好奢华之恶习不改,早晚有一天会激起民愤民怒民怨。这就如洪水,不是说来就来的,它总要积蓄到一定程度,大堤承受不住重压便会爆发。
如今,东都洛阳还没有彻底建造完毕,扬州江都便又开始破土动工,天下黎民百姓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杨广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恶习,还变本加厉的刮取民旨民膏,一定会有败亡的那天。
因此我才认为,要给我一支队伍,早早晚晚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喽!
如果李栋不是从一千多年以后穿越而来,肯定会把李密的一番话当成疯话。
当此时,高句丽平定了,杨玄感之乱平定了,突厥吐谷浑也向大隋臣服。只在齐郡和扬州有一些少量的,不成气候的农民义军活动着,对疆域辽阔的大隋来说,那些义军只不过是得了一场感冒,打了几个喷嚏而已。
这场感冒想让大隋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毁于一旦几乎是天方夜谈。李密的说法与随后发生的真实历史暗暗吻合。
李栋不得不佩服李密的眼光独到而卓识。李密这样的人才,一百年也不会出现一个。如果就这样把他押到隋帝面前给一爷子咔嚓了,岂不是可惜?
李栋就有心放掉李密,使他继续活跃在隋末乱世之中,发挥他的才华。
但又不能轻易的放掉。必需让他认识到,是自己爱惜他的才华,是有意的放他走。掌握了李密这个人物,便全部掌握了隋末农民起义的三大阵营。
杜伏威已经成为自己的属下了。窦建德也安排到清河郡。现在即将率领瓦岗闹得天翻地覆的李密,也落到自己手中。只要自己的策略适当,一定会将李密收在帐下。
不过李密不等同于杜伏威只处偏南一隅,也不等于窦建德,用一个计谋使他落入被动的局面,再出手拯救于他,便可以拢到自己身边。
李密是一个四世三公的人,见过大场面,也比前面二个人更有本事。再想用普通的手段对付他,一定会被他识面真相。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利用。
对付李密,要从长计议,绝对不是一窜而蹴的事。当然,这样做却不能被其他人意识到。放掉反叛的逆贼,形同谋反,自己也会被杀头的。
李栋便淡然一笑问道:“你就那么自信,你说的一定会实现?要知道你说的可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还没有发生,谁敢相信你的话?”
李密便道:“如今我已是将死之人,命在旦夕,何苦欺骗于你?我是看你年轻,不忍使你将来蜂火四起的时候作出无谓的牺牲才如此劝你。既然你不相信,那就不要提这个话题了。”
李栋本来是想推翻他的说法,从根本上,从自信心上彻底瓦解他的心理,使他失去对未来的希望,当他崩溃的时候,李栋再施以救手,使他临绝望之机抓住一棵稻草,重获新生,重获希望。
这样以来,李栋便完成了对李密的有效控制。没料李密似乎看透一样,根本不和李栋接招,使李栋一拳击空,像打在棉花上一般,有种失重的感觉。
李栋又道:“如果你自信你对人的心理对天下大势预测的十分准确的话,我们可以打一个赌。这个赌对你来说十分重要……你先不要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你可以从小处入手,只要你有办法从我手里逃出去,我便相信你的说活,也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也就是说,我李栋愿意放你一马,使你虎啸山林,潜龙入海,鹰翔九天。如何?”
李密身体一怔,十分不相信李栋所说。
“你把我放掉,回到涿郡以后,那杨广问起来,你如何回答?岂不是也要被砍头?”
李栋一乐,道:“我既然说了,可以放你走,我自然已经想好了应对圣上的办法。你还是不要考虑我的事情,先考虑下自己的问题吧。前提条件是你,你必需像正常犯人一样呆在木笼内。只有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你能够顺利逃掉,我才相信你是很有办法的人。”
李密双眼满精光,十分的自信:“君子一方,驷马难追?”
“大丈夫一诺,一言九鼎。我岂会在一个即将要死的犯人面前充大?”李栋对李官信誓旦旦的回说。
“那好,一方为定!”李密顿时来了精神,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灰头土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