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称道:“他们不就是看我等刚入军营,身无寸功而歧视我们嘛?下一阵,我们兄弟三人,一定也要杀敌立功!让那些得瑟的人睁开狗眼看一看!”
“唉!再说吧!”窦建德忧心忡忡:“可惜……”
窦建德可惜的是,李栋派秦琼压制他,不让他夺冠。要不是就可以让他随军来这里,当面听听他的意见就好多了。他口才好,能言善辩,尤其可贵的是他鬼点子多,指挥作战神出鬼没,有不世之才。
眼前不止大队人马有危险,窦建德觉得他们三人都会遇到不测的危险。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上苍眷顾,能留一条活命下来。
那边,费青奴出了衙门以后,英气勃发,雄纠纠地到各营去向府兵讨要劫掠来的钱财。每快就收获了十几大车,看着黄澄澄和白花花的金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正开心不已,飘飘然不知所以的时候,营内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他一皱眉头,赶忙过去察看。
原来,接到费青奴的命令后,一名队正让所有府兵都上交钱财。堵新振的是一个新兵蛋子,说银子是他舍命换来的,死活不肯上交。队正惩罚他,他愤而不平,竟然和队正打了起来。
其他府兵得到的钱被收了一半,心中也是愤愤不平,暗中帮助堵新振收拾那名狗仗人势的队正。
“都给我住手!”费青奴喝道:“以下犯上,以小犯大,你嫌活得时间太长了?”
“这不公平!”堵新振怒道。
“交银子是大将军吩咐的,所有府兵全交了,你特殊,你三头六臂?”费青奴开始摆官架子了,气势凌人的喝道。
“大将军也得讲道理吧?”堵新振胆子是够大的了,面对权威毫不害怕毫不屈服,宁折不弯。
“道理???”费青奴看着堵新振像看怪物一样,心道:这些新兵蛋蛋太不懂规矩了。不杀一杀他们的威风,就不知道我是武贲郎将!
“来人啊!将堵新振拖出去,砍喽!”费青奴似笑非笑:“这就是道理!”
“为啥要砍我!我又没犯大业律令!”堵新振仍然犟着,不服不愤的问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费青奴一挥手,就有五六名随身府兵虎狼一样冲上去,拖起堵新振到账后,一声惨叫传来,一条人命就这样交待了。
他没死在两军阵前,倒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众府兵见状吓破了胆,萎缩着退后,把所有钱纷纷全交了,以求保一条小命。
费青奴这才开心起来:“阵亡名单添上堵新振的名字吧,他好歹孝敬本将了一份礼物,让他的家人得到一份抚恤吧!”
“我是不是很仁义啊!”费青奴笑眯眯望着抖成一团的府兵问道。
“费虎贲仁义冲天,我等十分佩服!”府兵们嘴上应承,心里却开始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