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有话想要跟您说。”墨玉进来就直接跪下了,紧张的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冰清看着墨玉,缓缓地坐直身子,“有话就说吧,怎么好端端的还跪下了,起来吧。”
墨玉却不敢起来,咬着牙说道:“奴婢只是求夫人听了后不要生气,也不要着急,奴婢才敢说,请夫人恩准。”
冰清很少见到墨玉这个样子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不是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先回去看看,不打紧的。”
墨玉听到这话,心头一暖,却是摇摇头,“奴婢家里没出事情,是……是昨儿个奴婢去了庄子上,见到了一件事情。要是不跟夫人说,又怕夫人从别人嘴里听到了,猛不丁的受惊,想着要跟夫人说,可是奴婢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冰清听着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蹊跷,能让墨玉为难成这样的不是大事儿,但是一定是恶心人的事儿。
“有话你就直说,我们主仆之间还需要什么藏着掖着吗?”冰清倒没见的慌乱,只是越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而已。
墨玉听着这话心里微微一松,知道冰清不是那种撑不住的人,整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说道:“昨儿个回京的时候,夫人不是吩咐奴婢去庄子上整理箱笼,结果奴婢在庄子上发现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是一个长得很媚眼睛跟钩子似的女人。”
冰清先是一愣而后又是一惊,最后却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墨玉。
“你知不知道这女人是大爷自己送去的还是别人送去的?”冰清觉得容凉这样骄傲的人,既然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窝藏一个女人恶心自己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
人有的时候,对一个人有了解的时候,有一定基础的信任的时候,才能回这样的安定从容吧。
看着夫人的确没有动怒,墨玉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开口说道:“奴婢打听过了,那女子是大爷亲自命人送到庄子上的,但是也只是放在庄子上,也没吩咐别的,所以庄子上的人也弄不清楚这女子到底是大爷的什么人。”
冰清蹙眉,人是容凉送到庄子上的没错,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容凉是插手的了。一个女人,一个很媚的女人,一个眼睛能勾人的女人……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良家女子!
冰清忽然一笑,看着墨玉说道:“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不要对外说,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那……那女人怎么办?”墨玉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管怎么说,如果是个隐患的话,还是要所准备的好。
“不着急,既然大爷都不着急咱们着什么急。敢做什么做什么吧,你去吧。”冰清挥挥手就让墨玉下去了,可是墨玉下去后,冰清反而睡不着了,原本想着午小憩一会儿的。到底还是乱了思绪,纵然明白容凉也许跟那女子没什么关系。
只是,这纷乱的思绪,还是无法压制住。
冰清索性坐起身来,拿过一卷书细细研读。她不喜欢读佛经捡佛米稳定心绪,佛经一定要虔诚之心,她现在心绪不宁,哪能亵渎神灵。
如此这般想着,书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一直到了含玉进来提醒该去正院了,冰清才恍然惊觉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忙起身更衣梳妆,看看时辰容凉还未回来,冰清不好继续等下去,就吩咐人给容凉留话,“大爷回来的时候,就说我先去正院了。”
冰清留了话这才带着汉语墨玉一起走了,到了正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热热闹闹的,显然人来的不少了。
正院的小丫头一看到冰清,忙打起帘子蹲身行礼,“见过大夫人。”
冰清笑着让她起身,抬头就看到容夫人跟前的紫灵迎了出来,“奴婢见过大夫人,太夫人方才还念叨着您呢,可见来的正正好。”
紫灵这话说得真是好,不提自己比众人晚来,却说刚刚好,这份颜色跟机灵劲儿难怪能在容夫人院子里当了大丫头。冰清笑了笑,“下午睡了一会儿,不成想倒是睡过了头。”
两人边说边走了进去,屋子里三夫人、四夫人还有五夫人都到了,居然还有神色不怎么好的二夫人,冰清眼神一闪,还是稳稳当当的走了进去。先给容夫人问安,又跟众人相见过。
四夫人就抿着唇笑道:“方才母亲还提到大嫂,说是让人瞧瞧你去,可是路上被花迷了眼睛走不动路了。大嫂这件珍珠粉的褙子可真漂亮,这花样京都里还真少见,难怪母亲都担心大嫂被花迷了眼睛,只看大嫂这衣裳就知道大嫂定是个惜花怜花的人。”
四夫人这样一说,容夫人也跟着笑了,指着她的额头说道:“以前你倒是个闷葫芦,如今话多起来了,也是个促狭鬼。”
四夫人脸色不变,故意捂着脸说道:“母亲这话说得儿媳都没脸见人了,以前的时候有二嫂在,哪里需要儿媳逗您开心。如今二嫂身子不舒服,儿媳只好彩衣娱亲,能博得母亲一笑也是我的孝道呢。”
容夫人捂着心口就笑起来,看着冰清说道:“你听听,你听听,分明是个不促狭的还说是孝道,这张嘴真是不得了,你们啊可都差着远了。”
冰清且不去管四夫人跟容夫人话里的机锋,只管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开口说道:“四弟妹这话也不错,能让母亲开怀,的确是儿媳们该尽的孝道。”冰清说到这里侧头看着二夫人,关切的问道:“二弟妹可还好,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这一路奔波的还没去看看你,如今瞧着气色倒是好多了。”
二夫人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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