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脚步一顿,墨玉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管她跟夜晚的情分再好,毕竟在皇上跟前也不过是一个臣妻而已,若是因为这样连累了惠妃,也不是冰清愿意的事情。毕竟惠妃在冰清的心里实在是没什么分量,再加上婚前惠妃曾经次把她叫进宫,话里话外的意思让她也着实不喜欢。
冰清这么一犹豫,脚步就停了下来,眼睛不由的往前望去,不曾想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缓步而来。
跟往昔相同的青袍布衣,腰间束着她亲手绣的织锦玉带,头戴青玉冠,脚踏青布白底的厚底靴。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一身装束,可是穿在容凉的身上,迎着阳光缓缓而来,偏偏给人一种芝兰玉树,阳春白雪的清傲夹在其中。
容凉这一走也有七八日未见了,冰清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自己,脸色微红,心口跳动的厉害,不知不觉之间,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思念与他,不过分别七八日而已。
冰清抿着唇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容凉这般出色的男子,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才华横溢,对自己更是情深不移,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确定,自己是动了心的。
惆怅一叹,跨出这一步,这以后不管如何自己都是陷入被动中了。
容凉站在冰清面前一步之外顿住脚,垂眸看着她,数日不见,心中思念的厉害,便想着把京都的事情处理完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如今看着她虽然神色有些憔悴,但是精神还算尚好,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清清,我回来了。”
冰清迎着阳光凝视容凉,目光微眯,脸上烧的厉害,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轻轻应了一声,却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这里虽然没有很多人,但是四周还是有巡逻的侍卫,有来回走动的宫人,她一向知礼守礼,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纵然是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容凉看着冰清有些微囧的样子,眉峰微挑,开口问道:“你这是往哪里去?为夫陪你。”
冰清顿了顿,这才说道:“听说惠妃娘娘有些不好,便想去看看,可是走到这里又有些犹豫,还没拿定主意呢。”
第一次,冰清这样跟容凉清清楚楚说出自己的心思。
容凉一怔,竟是有了傻了一般,他想过很多种回答,唯独没有想到冰清居然跟以前大不一样,会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样干净的倾诉给自己,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真真正正的信任自己接纳自己了?
容凉心跳动的厉害,本想要上前握着冰清的手,但是又想起来冰清害羞的性子,只得强压下去,然后说道:“既然惠妃娘娘身体不好,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有韩太医在,你也不用忧心。”
容凉替她做了选择,冰清却是松了口气,笑了笑,“正是这样,娘将身体不好还是静养为宜,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容凉笑了,转身往他们居住的帐子缓缓走去,冰清跟在他的身旁,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在说话,可是这感觉跟前以前却是不一样了,仿佛多了些什么,让人心口暖暖的,跳动的厉害。
回了大帐,墨玉就识趣的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外面。含玉正端了汤来,见到墨玉守在外面,开口说道:“你怎么站在外面?”
墨玉把含玉扯到一旁,低声说道:“大爷回来了,这汤还是先放回炉子上温着吧。”
含玉明白过来,端着汤就走了,墨玉瞧着含玉的背影,微微一笑,总从上回的事情之后,含玉好像真的长大了。
大帐里,容凉正将冰清拥在怀中细细的吻着,以解相思之苦。
好一会儿,容凉才放开她,轻轻在她唇上一啄,柔声说道:“清清,我很开心。”
冰清脸红的越发的厉害了,靠在他的怀中,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应答,这样的事情她是说不出口的,她能明白最好。
“等到皇后娘娘大安之后,咱们就回京都,到时候二弟三弟他们都要搬出去住的,你这个做嫂嫂的也跟几位弟妹道别才好。”
冰清一愣,抬头看着容凉,“高堂尚在,怎可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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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容凉垂眸望着冰清,“这是爹娘的意思,咱们做小辈的顺从就好。”
尽管容凉说的云淡风轻,虽然冰清虽然有些事情上迟钝些,但是他又不是傻子,知道定是容凉回去的这几日出了事情,不由的脸色一正,问道:“你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以你的性子是不是做出父母尚在,兄弟分家的事情来被人非议的。”
尤其现在是容凉风头正劲的时候,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个时候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被人捉住把柄的。
一定出了大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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