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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元澈神情专注的看完容凉的信,两就没有说话。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聚魂灯的确在千舒瑀手里,没有想到世上居然会真的有这种东西。容凉说这是南凉的国宝,而且聚魂灯几百年前曾经被损毁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聚魂的功效。更重要的是,千舒瑀死活不承认有这个东西。
容凉让他再等两天,他一定想办法把东西给弄到手。
慕元澈坐在圈椅上,聚魂灯被损毁一次,已经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功效,千舒瑀还不肯外借。看来容凉已经试过打赌这件事情,千舒瑀老歼巨猾肯定没同意,连容凉都有些束手无策……慕元澈转过头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儿,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慕元澈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站起身来,立在御桌前,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看着严喜说道:“你亲自去南凉把这封信交给千舒瑀。”
严喜一惊,但是还是双手把信接过来,“奴才遵旨。”
严喜走后,慕元澈苦笑一声,“千舒瑀,如果你还念着往昔之情,希望你不要这般绝情才好。”
慕元澈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他知道千舒瑀对于夜晚还是很不错的,至于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这与他无关。但是这个时候,他宁愿千舒瑀是爱慕娃娃的,至少这样千舒瑀不会见死不救吧。
严喜走后,营地的气氛更加的冷寂。
冰清端着一碗熬得软软的燕窝汤,拿着汤匙一点一点的让夜晚吞咽下去。每一口都不能顺利地进入口,一开始夜晚全都吐了出来,根本就咽不下去,这些日子冰清已经找到一种办法,将银汤匙头打制的长长的,口微深一点,这样比较方便送汤。果然这样一来,夜晚好歹能吃下些东西了,能吃下东西就能维持生命,这个消息但真是令人精神一震,就连慕元澈面上也有了几分笑容,还特意赏赐了冰清。
一碗燕窝足足为了大半个时辰,冰清用帕子将夜晚的唇角擦拭干净,低声笑道:“皇上去处理政务了,你可别以为他寻欢作乐去了,你只管安心就是。哎,你要是不放心,就该睁开眼睛自己去看看,每日这样睡不累吗?我跟你说我家容凉很快就能把聚魂灯带回来的,你可不能等不到啊,咱们朋友多年,你怎么也得看我宝宝一眼啊,你说是不是?”
陌研端着一盏茶进来,看着冰清,“又跟娘娘说话呢?”
“嗯,我觉得她能听到我的话,我怕她一个人寂寞,说给她听她就舍不得走了。”冰清接过陌研递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又道:“严总管走了有四天了吧,算着日子也快回来了。”
“哪有那么快,这一来一回的,至少还能有三两天才能回来。”陌研将大帐的窗口遮掩了一半,光线就暗了些,太阳已经照到了榻上,不挡住的话夜晚会被晒伤的。虽说春日的阳光没有夏日的炽热,可也不是闹着玩的。
冰清眼神一暗,她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真希望时间就此冰冻凝结才好,这样的话夜晚就永不会消失了。
“是我糊涂了。”
听着冰清的话,陌研身子一僵,然后说道:“你还怀着身子,先去休息吧,娘娘这里我来守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再喊你们。”
冰清坐了很长时间,真是觉得腰酸背疼的,于是说道:“我略歪歪去,一会再回来。”
陌研送走她,又折了回来,夜晚跟前的大宫女也吃完饭回来了,两人一起回了帐子。
冰清只想着略歪歪休息一下就好,谁知道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睡梦也有些不安稳。
玉墨进来一看到冰清的睡颜,满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转头看着云汐说道:“咱们还是别叫她了,我看她是真累了,让她睡会吧。”
云汐就点点头,两人吩咐了门口的宫人好生的照管,这才往大帐走去,谁知道还没有走到帐前,忽然就见伺候夜晚的宫女发疯一般的跑了出来,差点撞到了云汐,幸好玉墨把那宫女撞开了,这才免了一劫,云汐可怀着身子呢。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莽莽撞撞的。”玉墨很是不悦,皇后娘娘的跟前大宫女,怎么能这样的没规矩。
“避毒珠……避毒珠裂开了……”那宫女说完了又发疯一般的朝着慕元澈的大帐奔去。
玉墨只觉得头顶像是有惊雷闪过,云汐的神色也不好,两人对视一眼,玉墨扶着云汐就往里面走去。
许是因为那宫女的声音太过于尖锐,正在沉睡的冰清忽然惊醒过来,摸着胸口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后背上已经密密实实的出了一身汗。忙去了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宫女就闯了进来,“大夫人不好了,避毒珠裂开了,您快去看看吧。”
冰清手里的帕子一下子落在地上,洁白的巾帕,在空飘飞一圈才落在地上。冰清看也没看一脚踩在上面直奔夜晚的大帐而去,满心里只想着自己在梦见到的夜晚的笑颜,她还清楚地记得,梦里夜晚告诉她,她要走了,祝她安好。
可是,不是说梦是反的吗?
不是梦是反的吗?
冰清眼角的泪珠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右手捏着帕子按住眼角,将泪水逼了回去,她不能哭,不能哭,梦是反的,梦是反的,阿晚一定会没事的。
冰清到了大帐的时候,慕元澈已经到了,他的手心里是已经裂成两半的避毒珠。那珠子冰清再熟悉不过的,果然是她给容凉的那一颗。可是还是有些敢相信,垂头往夜晚的手指望去,果然那手指尖上已经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冰清喃喃自语,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幕,阿晚真的要离开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大帐周围忽然想起了十分有韵律的诵经声,那诵经声带着独有的韵律,让人的心头慢慢的平缓下来。
韩普林收回扶脉的手,脸色凝重,众人的心头都跟着一沉,果然就听到韩普林说到:“皇后娘娘的脉息越来越弱,只怕不能持久,皇上可以预备后事了。”
慕元澈大怒,但是却没有责怪韩普林,只是看着众人说道:“你们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