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人一愣,她只是接到消息心头火一上来就跑来容家大闹,昨晚上容家的人对自己还是百般的客气忍让,怎么现在倒是不乐意了?但是傅大夫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看着容夫人抹一把泪就说道:“都察院大牢里那么多人亲眼看到,难不成还能是假的?不管是人证物证都会有的,我现在就是要一个答复,我儿子不能白死!”
这也太霸道了,官府的文书还没下来,这就是私底下就给定罪了?要是容家就这样认了,那以后还有什么颜面站在人前?
容夫人气的心口都疼了,脸色白中透着黑,狠狠地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浑身一颤,抬头看着傅大夫人说道:“大伯母,您这话说的可不是要冤死人,这没有真凭实据的,都察院关押的又不是只有二爷一个,怎么能只听信别人只言片语的就给二爷定了罪。您这一颗心也太偏了堂弟是您的儿子,可是二爷也是傅家的女婿啊……”
“你还有脸说,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这是有了夫君连娘家也不要了。大侄女,不是我这个当伯母的刻薄,你堂弟对你可是没把你当成堂姐对待,那是当成亲姐姐。你说大笑的时候有什么好东西显哥儿忘记过你的?便是你出嫁的时候你两个嫡亲哥哥都不在京,还是显哥儿背你上的花轿。你跟夫君拌嘴的时候,哪一回不是显哥儿替你出头的?好好好,我儿子还没闭上眼,就看到一头白眼狼了,这些年的情分还不如扔块石头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傅大夫人哭一声说一句,字字句句戳人心窝子。
二夫人满脸通红,眼泪一直往下掉,看着傅大夫人就说道:“大伯母,你说,那要怎么办?一头是我堂弟,一头是我丈夫,这是要生生的逼死我,不如大伯母拿了我这条命去抵了,给堂弟抵命,我不觉得亏。只是可怜我几个孩儿,才几岁的娃儿,爹还在坐牢,娘又被人逼的连活路都没了,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两人哭成一堆,冰清觉得头都疼了,容夫人也是脸色黑如锅底,三夫人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那双眼睛在屋子里的人身上不停地扫来扫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冰清拿出帕子付给傅大夫人,又捧了一盏热茶放在她手里,这才说道:“人生不幸白发人送黑发人,夫人的悲戚我们容家都能感同身受,只是夫人,令公子的亡故还没有准确的消息,纵然您认为是我们容家的错,可是也得容我们容家辩解不是?管事官老爷过堂,还得给罪犯一个申诉的机会,难不成您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咱们四大世家素来是同气连枝,更不要说容家跟傅家还是姻亲。我们家二爷跟令公子寻常也是时有来往,关系也很不错,怎么就会好端端的杀了人?如果真的是我们容家二爷的错,您怎么说怎么做都成。可是万一要不是呢?夫人这般的折腾伤了亲戚情分不说,岂不是也纵容了那真的凶手逃出法外?眼前要紧的,还是先要找出凶手,这件事情查明白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私下里解决不了,还有国家法规呢,难不成这些刑部、大理寺、按察院的官员们都是吃干饭的?”
冰清这样柔声细语的一说,又是帕子有是热茶的,傅大夫人到底是宗妇,也就慢慢的回过味来,到底还是要脸面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找到证据是容锐所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想到这里看着冰清眼眶又是一红,“这个道理都明白,可是死的毕竟是我儿子,我这也是一时急的失了分寸。”
容夫人听话听音儿,忙说道:“死者为大,生者节哀。咱们多年的情分我岂能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老姐姐,先消消气,咱们好好说说话,不管是你家还是我家,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要查个明白的,总不能白白的背个黑锅不是?”
容夫人顺着冰清的话,一口咬定了容锐是冤枉的,一定是另有凶手。也是拿准了傅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再者说了,这件事情就算真的是容锐所为,她的儿子她明白,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杀人?傅显是个什么样的人,满京都谁不知道?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眼下事情还不明朗,不能激怒了傅大夫人,万一要是横生枝节就更不妙了。
冰清叫人打了温水进来,亲手服侍着傅大夫人净了脸,又重新梳了妆 ,瞧着情绪平稳了些,神色也没那么激动了,这才重新又沏上茶来。二夫人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亲手从丫头手里接过热茶奉给傅大夫人。
冰清看着这一幕也不跟二夫人抢,反而走到容夫人身边站立,笑着说道:“我们家大爷这么多年一直在家里休养,从不过问外面的事情,可是这回的事情实在是让人震惊,大爷带着病就出门查证去了。我们是诚意十足,想必大夫人府上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傅大夫人一愣,容凉?
今天只有三千字的更新,某香今天要出门继续走亲戚,明天加更哈,会有九千字,大家不要着急,过年实在是忙啊,羡慕上班的人不用继续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