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长秋宫那边风头正盛,娘娘何苦跟她对着,皇上不在宫里,为份上娘娘又吃亏,倒不如避一避,这样一来娘娘的名声自然就更加的好了。还有那孙婉仪,就算是再闹也不敢直接闹到衍庆宫来,娘娘身居妃位,跟一个小小的婉仪磕牙,没得损了自己的身份,不值当的。让孙婉仪去闹吧,只要娘娘不照面,我就不信她还能闹多久。”
慧妃却没有应声,神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地面多宝阁上的瓶瓶罐罐,一时间怔了神儿。
这边冰清正跟夜晚说悄悄话,神色间满是讥讽,“……还真以为两家结了亲,就能跟一家人似的。”
“难得见你这般刻薄的样儿,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夜晚亲手斟了茶递给司徒冰清,满脸的担忧,看着她神色倒是比之前消瘦了些,可见这桩婚事对她而言的确是一个极大的负担。
“到不是生气,只是觉得一点也没意思,女人活着当真是不容易。就拿你来说,要不是皇上对你恩宠有加,你现在的日子只怕还要再这后宫里生生的熬着,今儿个跟惠妃一番对话,我倒觉得这个素有名声的惠妃倒也不过如此。”司徒冰清越说越觉得不耐烦,如果惠妃真的是个不省心的,那她将来嫁进了容家只怕更是麻烦缠身,甩也甩不掉的包袱。
“惠妃……倒也不见得有多不堪,不过是人在其位,总想为自己谋划更多。”夜晚浅笑,“你的话我知道了,惠妃不过是借着冰琴的口透过你让我知道,她衍庆宫跟安于世没什么关系罢了,倒也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多想了去。”
“如此。”司徒冰清松了口气,面上的神情渐渐地缓和,瞧着夜晚又道:“前方战事不利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夜晚没想到司徒冰清忽然提及前方的事情,愣了一愣,笑道:“难得你这个大才女居然会关注这些,眼前虽然备受困扰一时撤退,但是这样的情况不会长久。咱们的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一直被动挨打,我甚至在想之所以后退,不过是一个迷惑敌人的计策。那秦炽炎的厉害你没见过,但是我却时间过得,他手下的人哪有这般的不堪,接连被人打败。要说里面没猫腻,我是不会相信的,秦炽炎这人用兵倒是跟我……跟先皇后有几分相像,最爱诡诈一道。”
司徒冰清倒是没在意夜晚的口误,听着夜晚的话倒是入了神,皱眉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看来哥哥的话倒是不假。”
“哥哥?司徒镜来信了?”夜晚一愣,开口问道。
司徒冰清点点头,“前方战事不利,爹爹便写了信给哥哥,哥哥回了信,在信中倒是提及了几句,但是并没说的十分清楚。我不过是从我母亲嘴里听到只言片语。我如今是待嫁的女儿,很多事情爹爹也不会跟以前一样,轻易地让我知道了。”
听着司徒冰清话里有话,夜晚顿时就明白了。司徒征虽然跟容家联姻,但是对于容家还是有些防备的,以前的时候不会可以瞒着儿女的事情,现在也知道遮掩了,这样的一来,司徒冰清的心里只怕更难受了。就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成了外人了,这样的感觉只怕是很难过的。
看着司徒冰清宁静的神色,夜晚不忍心,低声说道:“你自己千万要想开,别钻了牛角尖。要知道这个世上如果自己都不放过自己,让自己过得开心一些,别人谁又会替你想这么多?我们万事得自己开解自己,冰清,咱们的情分长着呢,你要过得好好的。”
“你放心,我当然会过得好好的,这世上还有谁能不让我过好日子?”司徒冰清笑着说道,“你自己的事情凑够多了,就不用担心我了。反正如果容家真的是做得太过分,我身后不是还有你吗?到时候你只要给我撑腰就好。”
司徒冰清没有提及司徒征,却是让夜晚给她挺直腰杆,可见司徒冰清对司徒征是真的伤心了。不由得轻叹口气,“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这里都随时欢迎你。”
“那是当然,如果连你都……我可真是……”司徒冰清失笑一声,抬头看看天色,“我也得出宫了,你自己多多保重。”
夜晚本想要司徒冰留下用膳,奈何她间距不肯,夜晚只好亲自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渐渐走远,那消瘦的身影走在翠意盎然的宫道上,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容家跟司徒家联姻的事情,夜晚不能插手,也没有办法插手,她就是皇后也断然没有去管人家后院的事情的。夜晚就只能替司徒冰清祈祷,希望容凉就算是身子骨差一点,但是至少性情也端厚一些,对冰清也能好一些。
各有各的愁闷,各有各的道路要走。司徒冰清的事情,夜晚能做的就只有那么多,她会尽力去做。宫里的事情在她的谋划下,也开始渐渐的上了轨道,此时前方传来大捷,慕元澈领兵五万设伏,将百里晟玄偷袭安定的大军结成两截,歼敌三万。
胜利的消息传来,朝堂震动,人人欢呼。就在这个时候,安于世所在的浣衣局,却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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