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理婚姻大事还是父母长辈说了算,再娇养的孩子也断然没有自己挑夫家的。她的大儿子出了身子弱一些,哪里比不得别人,要不是前几年她犯了糊涂,儿子们婚事上只顾着脸面,聘的一个个的门第都不低,再回过头来看,却发觉长子长媳不好找了。身份低了压服不住下面的妯娌,性子太软了撑不起门面,理不成家事,既要身份高的,还要品行好性子强的,挑来挑去就只有司徒家的女儿最好。
可是司徒家的女儿脸选秀都躲了过去,怎么就肯嫁给自己体弱的儿子?为了这件事情他真是愁白了头,用尽手段劝说的容老爷跟司徒家靠近,让司徒征看在有利可图的份上,能狠心把女儿嫁过来。
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如今两家的婚事终于算是初步定下来了,这一口气才算是顺了下来,心头的大石也安稳落地了。说实话她倒是不害怕司徒冰清进了门拿大,摆贵女的气派,又不是当年郦氏香雪那般聪慧无双,贵气天成,举手投足见都能让人有压迫感。只要她稍施手段就能压服住她,妯娌不是一个,人多就不会齐心,拉一个打一个她是最顺手的。
越想越是得意,大儿子有了司徒家这个岳家,这一辈子算是稳当了,将来自己就是合了眼,也能安心走了。
想到这里看着司徒冰清的神情越发的柔和,顺着司徒夫人的话头就说道:“可不是,儿女真是这辈子来讨债的。”说这里微微一笑,看着司徒夫人道:“我办了个赏花宴,就在三日后,想着请夫人跟大小姐一起过去松散松散,也没有别人,都是咱们熟悉惯的。”
赏花宴?
司徒冰清心里便有些不悦,既然已经定下婚约,她一个有婚约的女子哪里还好出门?要真是这样就去了容家,背地里别人一定不知道怎么编排她不知礼数呢。容夫人瞧这不像是这样不知礼的人,可是偏偏说出了这样的话,当真是古怪之极。
司徒夫人虽然性子软弱些,可是那也只是针对这司徒征这个夫君而言,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直稳坐当家夫人的座位。
抿了口茶,司徒夫人放下手中薄胎瓷斗彩莲纹盖碗,笑着说道:“本不该推辞,亲戚间来回走动也是应该,只是清丫头身体才大好,倒是不好带她去了,到那日我一定到就是了。”
司徒夫人已经算是很忍让了,女儿不能去,她亲自过去,算是给容家脸面了。若不是想着女儿最后还得进容家的大门,方才容夫人说这话,她就要拿着扫帚把她赶出去。哪有定了亲事的还往外跑的,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
司徒夫人面上微微带了不悦,倒也不明显,但是容夫人足够看出来了。她也不是痴缠的人,更不是不懂礼数的人,顺着台阶就下了,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了。
司徒冰清自始至终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夫君,按照道理来讲,如果容凉真的进了司徒家,总得来跟她母亲见礼,才不算是失了礼数,一直到容夫人走都没见到人,这又算什么?
看着母亲神色不好,很显然也是因为这事不开心,她便笑了笑,“母亲不用生气,想来他身体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司徒夫人看着女儿无奈的说道,“我倒不是生气他无礼,我只是想着未成亲就这般轻慢我这个未来岳母,将来你真嫁过去,也不知道这日子如何过……”
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司徒冰清只得又安慰一番,司徒夫人这才神色好了一些。
“你这个婆婆……”司徒夫人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面带愁容。
“我进了门只管守足礼数,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她还能将我如何?”司徒冰清安慰母亲,面上带着笑意,可是心里也是皱成一团,今儿这事儿容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明知道这个邀请不合理,却还开了口,开了口母亲拒绝了也并未痴缠,真是令人想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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