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瑀这回竟然没有反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整壶酒下肚,人就飘了。这酒量也太差劲了,夜晚只得过来搀扶着千舒瑀,本来想要使唤个宫女什么的扫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想来都被千舒瑀遣散了。
千舒瑀缓缓的松开夜晚的手,只觉得这双手出乎意外的软滑,竟有些舍不得松开。
夜凉,如水。她的心,却如同煮沸的开水,不安、惊恐紧紧伴随着她。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就算是略有智谋,虎胆生威,那也是因为她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慕元澈。以前不曾去细想,而今细细想来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以前从不会去害怕什么,是因为她的背后永远有他!
“我娘说人死后都要进六道轮回,进轮回之前,会把你此生的是非功过算一笔账。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总会有算清帐的时候。所以我娘教导我,活的时候一定要与人为善,来世才能投好胎。可没教我什么星星月亮的。”大宫纱直成。
千舒瑀忽然大笑起来。 那妖媚惑人的面孔上顿时找上一层凛冽的杀气,“还用等到死后吗?现在已经在地狱里了。”
“地狱?”千舒瑀的口气变得很僵硬,面色森寒的凝视着夜晚,在等着她的继续解说。
“喝酒。”千舒瑀道,竟然亲手为夜晚斟了一杯酒。13acV。
夜晚无语,人死了是不会变成星星的,因为死了的人都会坠到地狱里去。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跳入轮回,再世为人。这是她在地狱里亲眼看到的,六道轮回,善恶是非,到了地府终会一笔结清。
夜晚好想挠花千舒瑀的那张威胁人的臭脸,可是……她不敢!
夜晚不晓得为什么话题会转到这样一个层次上来,尼玛,她又不是跟他谈人生观理想观,又不是要负责他积极向上的人生状态,为什么要忍受这种威胁跟质问?
夜晚忙起身谢过隆恩,这才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端起酒杯,一点一点的抿着。酒多伤身,她还怀着孩子,当然不敢真的喝酒,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口里的酒都吐在了帕子上。幸好千舒瑀似乎并未察觉夜晚的小动作,单手执杯 ,遥望明月,那妖媚的侧脸,沁浸在柔和的月光下,不由的让人失了神,怕是月宫仙子也及不上眼前男子的媚色。
夜晚不安的吞了生口水,想要往后挪挪身子,却发现丝毫动弹不得。竟是千舒瑀这厮压住了自己的衣衫,妖媚无双的俊颜,此时带着浅浅的笑,悬在夜晚的脸部上空,四目相对,近到呼吸可闻。
“不活着?”千舒瑀饮下壶中最后一口酒,迷茫的声音似乎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像是从夹缝里挤了出来。“可是死了,却会遂了敌人的心愿,这怎么可以呢?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千舒瑀仰躺在了床上,将夜晚也给拉得躺了下来。夜晚想要挣脱起身,千舒瑀却忽然扑了过来,将夜晚压在身下,束发的王冠此时也不晓得掉落在哪里去了,如墨一般的发丝肆意的披散下来,半遮住千舒瑀妖媚如狐的容颜。两人这么一拉扯,千舒瑀的衣襟本就松散的很,此时更是将带子扯了开来。麦色精壮的胸膛顿时暴露在空气里,映在了夜晚的眼前,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胸膛上的温度透过咫尺的距离穿了过来。
夜晚无语,只得慢慢的坐下。
千舒瑀十分不悦的瞪视着夜晚,“朕让你坐,你敢抗旨?”
“回皇上的话,既然生命没有保障,那就努力的让他有保障,如果真的努力过了,依旧没有改善,人事尽了,只听天命。如此更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开心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为什么我们要让悲伤占据了快乐的源泉?所有的不幸都不是借口,所有的借口,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这样的人活着才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倒还不如不活着了。”
夜晚从没有见过慕元澈意外任何一个男子的身躯,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看到第二个男人的胸膛。千舒瑀瞧着不怎么壮硕,可是胸膛却是肌理匀称,刚劲有力。裸露在外的锁骨,像是蝴蝶的尾翼,性感、惑人。
“一个连生命都无法保证的人,谈什么开心幸福,有什么资格去谈?”千舒瑀凝视着夜晚,一字一句的说道。眉眼间的暴怒显而易见,也许下一刻就能瞬间爆发出来,将人给毁灭的灰飞烟灭。
“朕是断袖,只好委屈一下爱卿了!”
千舒瑀地笑一声,渐渐地靠近夜晚,温热的气息覆上了夜晚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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