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晓天听到天降的呼喊,迷蒙着睡眼醒了过来,急忙打开睡袋摸起了匕首,刚站起来,就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天降赶紧过去扶起他,急切道:“你怎么了?毒还没除干净吗?”
刘晓天又挣扎了一下,脚步一个踉跄,气喘吁吁的道:“天降兄弟,我体内蝎毒还没清除干净,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手脚更是绵软无力,这野猪个头这么大,你一个人是万万对付不了的,你还是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点,不要管我了。”
天降摇摇头道:“这怎么行呢,我天降也不是这种人。你抓紧时间休息,能恢复多少恢复多少,我先想办法对付它!”随即拿过刘晓天手中的匕首,绕过火圈,紧紧攥着匕首,额头的汗水不知不觉就冒了出来。眼睛却死死盯着前面的野猪,心想即便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保得刘晓天的安全。
那头野猪越走越近,天降终于看清楚了,只见它确实跟如牛犊般大小,半眯的眼睛露出嗜血的凶光,嘴角两只獠牙让人心惊胆战,头上和背脊上的罡毛根根竖起,雄健异常。天降看的暗暗叫苦,想着等会如果实在抵挡不住,只好先将野猪引开了。
那野猪似乎发现了火堆前的天降,似乎感应到了天降手拿匕首的危险,但对这种胆敢藐视自己的行为极为愤怒,但步子却非常稳健,眼睛冷漠地盯着天降,缓缓的走到距他十步左右站定,鼻中哼哼嗤嗤的,好像在示威。
场面看似僵持住了,但天降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因为他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攻击前的一个蓄势,当下前后脚分开站定,便于闪避或进攻,刚一眨眼,野猪便头一低冲了过来。
这家伙个头极大,但行动却异常敏捷,十步的距离眨眼便止,天降急向左闪,那野猪四蹄一蹬,迅捷的又转向了天降,瞄着他的小腹撞了过去。天降刚才的闪避动作惯性还在,正处于旧力未尽、心里不生的关键时刻,无奈只好顺势一滚,躲开了这一击。
但糟糕的是,他这么一滚,人躺在地下便失去了机动力,那野猪也就地一拱,直接一嘴将天降轰飞了,撞断了碗口粗的一棵树。天降气息一窒,胸中血气翻腾,浑身似散架了一般,知道恐怕不能善了,忙憋了一口气道:“天天表哥,这畜生很是了得,我恐怕挡不住了,你快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刚说完,那畜生又奔了过来,如果再给撞一下,恐怕天降会直接散掉,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见旁边有片陡坡,想着躲得一时再说,还能将那畜生引开,当下又是顺势一滚,直接从坡上滚了下去,那野猪也跟着冲了下去。
刘晓天大惊,喊了几声没见反应,只听到下面灌木喀拉拉被撞断的声音,当下看着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嗖嗖的蹿了上去,完全没有先前的萎靡样,神色也甚是平静,只是望着天降滚下去的地方。
却说天降心中叫苦不迭,因为这陡坡极长,石块也较多,借着下滚之力,不断撞在自己身上,每次撞击都痛入骨髓,若不是一股精神强撑着,恐怕早就昏迷了。他知道这山的旁边是一条深涧,如果不想办法很可能会直接摔死。便在滚的过程中,不断用手抓着山石和灌木,希望能减小速度。
但这山石和灌木根子都极浅,一抓就掉,加上自己浑身疼痛,手上也没多少力,反而是越跌越快。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心想这次真的完了,因为已经到了断崖之处,情急之下伸手乱抓,“咔嚓嚓”几声响,却是砸断了崖边伸出来的几株树枝,随后眼前一黑,已经是不省人事了。
刘晓天在上面听着树木不断折断的声音,最后野猪一声急嚎,“腾”的一声闷响远远的传了上来,他想:“为什么只听到一声,而不是两声呢?是了,一定是野猪身子重,所以声音才大,能传上来。天降身子轻,可能跟野猪一起摔下的,所以没听到另外一声。”见天色已经放亮,当下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随后攀下大树,收拾了行李,继续向原来的方向行了去。
路上逮了一只野兔,收拾妥当,美美的饱餐了一顿。行了约莫两个小时,突觉脚下一软,暗叫一声不好,忙向旁跃起,却是晚了一步,只觉小腿一股刺痛传来,不由得惊呼一声。原来刚才脚下一软是踩到了一只毒蛇,但蛇攻击极快,在他小腿咬了一口便呲溜溜的跑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