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婷婷听得少年嘴里念念有词的,问到:“哥哥你说什么呢?”那少年道:“没什么,我好像忘了很多事,但梦里却时常能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我连我自己是谁都忘了。”
刘婷婷道:“哥哥你忘了的可能是不开心的事,没了不开心的,那剩下的当然就是开心的事了,也可能是你不愿意想起那些事。既然你到这里来了,不如就从头开始吧,我看你就像从天而降的,不如就叫天降吧。”
那少年将“天降”这两个字念叨了几遍,想着刘婷婷说的“不如从头开始”之类的话,觉得也颇有道理,以前的事既然想不起来,那还是得慢慢来,再急也没有用。当下点头道:“好,我以后就叫天降。”随即挣扎着想要坐起,刘婷婷急忙过来扶着。
这时,刘胡子和刘二叔从外面进来,看见这少年想坐起,忙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刘胡子忙上前检查他的伤势,刘婷婷却在给少年旁边介绍他们俩。
少年开口道:“谢谢二叔和姥爷,从今往后你们就叫我天降吧。”不待他俩发问,刘婷婷就一股脑儿的将这少年失忆、自己给取名为天降的事说了。俩人都觉得这少年命途坎坷,暗自叹息。
刘胡子道:“看来你的伤的确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长时间未下炕,还需慢慢练习着走动走动,有助于恢复。”
天降非常高兴,又连连道谢了。刘二叔将刘胡子送出去,回来后对天降道:“既然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那暂时就在我们家待着吧,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我去打几条鱼上来给你熬汤。婷婷,你扶着天降慢慢走动走动,别摔着了。”说完就抄起插鱼的钢叉,又带了一只木桶出了门。
刘婷婷将天降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慢慢坐起,又把他双腿挪下炕,给他穿上了爹爹的一双布鞋,让他扶着炕沿慢慢试着站起。
天降此时穿的衣服早已换了,不过不是刘二叔的,而是村子里一些高个儿小伙子的,刘二叔身材矮小,他的衣服天降自然穿不了。他试了几次,便颤颤巍巍的站稳了,刚试着跨出一步,腿一软就要倒下,还好扶在了婷婷肩膀上,不过却是整个人挂在了小姑娘身上。
毕竟是接近一米八的个儿,身体也比较壮实,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了的,当下俩人齐齐惊呼一声,倒在了炕边。天降刚要用力撑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按住了一团柔软,心里一惊再次爬到。而刘婷婷被天降那阳刚气息弄的意乱情迷,觉得全身发软,推了一下却发现双臂一点力都用不上,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天降只觉此刻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苦苦思索了一番,却丝毫没有头绪,直到婷婷呢喃道:“你好重啊,快起来。”天降才回过神来,忙翻身倒在一旁,让婷婷先起来,再扶着自己攀着炕沿爬起。
此时天降只是在想究竟刚才那一幕在什么地方出现过,而婷婷只是想着刚才那羞人的一幕,不敢说一句话,只是扶着天降慢慢在地下走动。在刘二叔回来后,天降已经可以不用搀扶,自己慢慢行走了,倒让刘二叔直赞他恢复能力惊人。
过得一周左右,天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还能帮刘二叔干些活了,只是刘二叔怕他大病初愈,不敢让他干重活,就让他与婷婷一起做些轻巧些的农活。
九月份的天气依然炎热,而且据村民们说,今年比往年都热,而且雨水又少,河水都有些干枯了,再过得一两周不下雨,不但庄稼受影响,连村里的吃喝都成问题。好再这季节农活不算忙,有些人便商量着去甘州市打工补贴家用。
这日,天降帮着婷婷挑水,挑满了家里的五个大水缸,两人又去河边洗衣,天降坐在河边的木筏上,看着婷婷洗衣,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婷婷洗完后,也坐到了木筏上,赤着白嫩小巧的玉脚伸到河中弄着水花,转头对斜躺在木筏上的天降道:“天降哥哥,你很想记得以前的事吗?”
天降道:“没有特别想,只是觉得如果没有以前的记忆,会有些不太完整,再说这也不是说记起就能记起的。万一以前自己是个大坏蛋,那还不如不记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