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贵作为村长,经常到镇上的,村里的大学生没几个,整个镇子可有不少,还没听说过谁家的大学生能有这本事呢,大多都要靠家里给钱,而且一年可得花掉上万块呢。
“呵呵,要说这车子是我们厂子里的老板借给我开的,倒也说的不错。”刘勇憨厚地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云生,我怎么说的,就说是厂子老板的车,肯定是看勇子到家里远,借给他开的,这说明勇子在厂子里打工表现好啊,你该高兴!”
刘永贵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
父亲一张黝黑的脸孔紧绷着,气的眼睛瞪出来圆睁着。
“我儿子大牛的厂子里好几个离家远的,这眼瞅着过年了,天气还不好,又是雨又是雪的,大牛就寻思这几日就开始亲自给往家里送,也算是员工关怀和年终福利了。”刘永贵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
这时候一辆Santana呼啸而过,停了下来,摇下车窗正是刘永贵的儿子刘大牛,带着一副墨镜,在车里,还西装笔挺的,瞟了刘勇父子一眼,说了一声,“刘勇回来啦,嘿,混的不错嘛,老爸,赶紧上来吧,给你送到镇里,我一会还得到到一个大客户家里拜访一下呢。”
刘永贵拉长了调子,说了一句:“这还得是自家的车,坐的舒心,这借的车,万一给磕了碰了可乍整,坐着可得小心点”。说完笑眯眯地上了车。
父亲一张脸憋气地通红,怒气冲冲地指着刘勇。长长地叹了口气,质问道:“你这孩子,昨天不说这车是猛子买的嘛?怎么成厂子里老板的啦?瞧着永贵那样子,就这事得笑话我好几年,这个年,我也不用出门了。”
村子里就这样,都是几十年的邻居,再加上除了两个农忙时节。其他时候基本都是空闲的,没外出务工的,平常就是打打牌,聊闲话,个顶个的能吹牛。
父亲呢,是不会吹牛的,但是家里要是有啥长脸的事。那也必定是要宣传宣传的,要不然刘猛当初邮寄一万块钱回来,也不会就坐在村东口一个一个跟人家说。
这一下子无意中说大话闪了舌头,作为老对头的刘永贵还不得到处败坏自个儿呀,一下子父亲这才气怒攻心。
刘勇抓了抓头发,讪讪地说道:“爸。你听我说呀,猛子现在在昆城有个不小的厂子,这不还特意买了一栋六层高的楼作为办公场所嘛,我现在就跟着猛子干呢,猛子现在可不就算是厂子里的老板嘛。”
父亲一听这话。心里憋出的一口气这才吐了出来,乍一听说车是借厂子里的老板。真如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刚才就和刘永贵在赌咒发誓说这车是自家的呢,这不是当面被打脸了嘛。
“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不把话说清楚,你看把刘永贵得意的,这还不到处嚼舌头,哎,跟你弟比,你就是嘴笨脸皮薄。”父亲气的直跺脚,也知道这大儿子,不善言辞,太内秀了。
刘勇又抓了抓头发,也不知如何是好,低声说道:“自个儿心里知道就成了呗,管别人说什么呢,永贵叔想说就让他说两句呗,我们也不会掉两块肉下去,呵呵。”
真是拿这个大儿子没办法,父亲气呼呼问道:“行了,一大早的,你过来干什么?”
“这不是听妈讲,昨天晚上你又过来看车子了嘛,既然要看着,我过去替替你,好回去休息休息。”
父亲心里有些暖意,只是还有些气恼着大儿子一来就说了让他掉脸的话,说什么话不好,偏偏说那么半句,被刘永贵那番得意嘲笑,心里很不是滋味,摆了摆手,“我这一把年纪了,不用睡几个小时的,你先回去吧,我就在这看着。”
“换一会呗,早饭总得吃吧。”刘勇也不知道怎么劝说父亲。
“不用,这靠霸王集这么近,一会我去整两根油条一碗豆浆,我就在这儿等着,一会刘永贵回来,再跟他说道说道,你在这儿还得添乱,快回去吧。”父亲脾气也很倔的,要是不给刘永贵说清楚,让他回村里嚼舌头,以后也不得心安。
“那我去给你买油条豆浆拿过来呗。”刘勇没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想着十有**父亲是舍不得买早饭吃的。
乡下人,吃食大多是自己地里种的,可舍不得花那个冤枉钱。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现在还没饿呢,一会饿了我自己去,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