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闪电侠略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啊，当时你怎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那个白礼服小子？”

蝙蝠侠语气不带感情色彩地答道：“因为他们的计划可行性很高，我们也的确不该武断地放逐渡鸦回地狱，总而言之，我被他说服了。”

“啧，就是说，我白白吃了四肢被砍掉的苦头？”闪电侠苦着脸抱怨道：“你怎么不早点和他们谈谈，还能让我少遭些罪……”

蝙蝠侠转过头，收起了俯瞰地球的视线，瞟了闪电侠一眼，道：“你吃的苦头也并没白吃，是我被他说服的原因之一。”

“欸？”闪电侠一愣，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蝙蝠侠反问道：“你之前是怎么看待少年泰坦这个团队的？”

“呃，那群孩子做事很随性、很欢乐、很有青少年的特点……”

“直说吧，少年泰坦团队在多数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眼中就是个笑话。”

蝙蝠侠沉声道：“我们从未期待过他们能做成什么事，能承担什么责任，只期待他们在尝试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学到点什么，有所长进就满足了。少年泰坦的成员甚至没被当成真正的超级英雄，他们不过是正义联盟的青训营，一群菜鸟和童子军罢了。”

闪电侠听着蝙蝠侠直白的话，缓缓点了点头。

蝙蝠侠问道：“那么，经过昨天我们和他们的交手，你还能当他们是笑话吗？”

闪电侠猛地摇头道：“别开玩笑了，我甚至都不想在和他们打一回合找回场子，总觉得就算再来一回合，我会被那群小恶魔整得更惨。”

“那场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的战斗，对少年泰坦却很有意义。”

蝙蝠侠严肃地道：“一方面提升了少年泰坦团队的凝聚力和自信心，另一方面让我们见识了他们的实力，不敢再轻视他们，把他们当成笑话无视。也就是说，那白礼服少年，从一开始就想挑起争斗，就没打算用道理来说服我。”

闪电侠打了个寒战，道：“真见鬼，那家伙的真实身份真的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心机未免太重了吧？明明长得还挺可爱，像个小姑娘似的，但一想起他那张柔美的脸，我就不寒而栗！”

蝙蝠侠解释道：“在他的指挥下，少年泰坦表现出的团队执行力和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我才转变了念头，认为他们有能力独立完成入侵地狱封印三宫魔的高难度任务。”

“布雷德罗，十二岁的天才华裔……你以为那张漂亮脸蛋，是他的真面目吗？”

蝙蝠侠的视线再度转向舷窗外的地球，低声道：“蝙蝠面罩的热成型视觉，可以明显探测出他脸上的温度比正常皮肤温度略低，光谱分析仪也分析出他的脸皮并非正常皮肤的光谱反射系数……他到底是谁？他想要干什么？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