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妮上前一步，皱眉对罗锋说：“灭霸对空间法则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他马上就要突破量子领域的封锁了，我已经无法继续阻挡他。”

罗锋点了点头，抬头仰望天空，今天的纽约市晴空万里，阳光明媚，蓝色的天空中隐约可见网格状金色线条交织成网络。

本来整齐排列的网格，如今已开始扭曲，就像一张即将被撕破的渔网，无形的空间之力不断撕扯之下，已经有金色线条断裂，看起来整个量子巨网岌岌可危。

站在罗锋身后的复仇者们，听到斯蒂芬妮的话，面色凝重，气氛略有些压抑。

决战时刻即将来临，众人心情稍稍有些紧绷。

“托尼，你怎么会想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送死？”

罗锋神色如常，反倒突然和托尼-斯塔克闲聊起来：“留下的人里，只有你没有亲友死在木星战役中，他们是为了向灭霸复仇才留下来，你又是为了什么？”

托尼穿着便装，端着一杯顶级红酒，样子也很是休闲，小酌一番的钢铁侠略带些醉意。

如今的托尼本身就是钢铁侠，纳米盔甲可以随时从体内蔓延到全身，不到一秒就完成换装，等到开战再换盔甲完全来得及。

“嗝……”没开口说话，托尼先打了个酒嗝，没回答罗锋的问题，反而苦笑着反问道：“罗局长，你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经历过惨败，那种只要跑慢了一步就会送命的惨败？”

“当然有过。”罗锋答道：“又一次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个人，四面楚歌，到处都是敌人，仿佛全世界都要杀我。”

“那时候您害怕了吗？”托尼好奇地追问：“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您给我留下的印象，就好像面对什么都不会害怕。”

“当然怕啊，那一次我吓得差点拉裤子。”罗锋笑道：“可是害怕有什么用，只会自己拖累自己，白白送了性命，于是我便什么都不想了，一心逃命。”

“逃回来之后呢？”托尼追问道：“你有后怕过吗？夜里能睡着吗？会不会罹患恐慌症？”

罗锋似乎理解了托尼的想法，经历了哨兵屠杀舰队的惨败，侥幸逃回地球的托尼受了极大打击，一方面自信心大大受挫，二来是被那超级英雄接连死去恐怖惨相吓坏了。

就像他钢铁侠3剧情中经历的一样，患了“战场恐惧症”。

钢铁侠托尼-斯塔克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他从不会消沉，也不会自我否定，永远自信满满，洋洋自得。

然而就算是托尼这样的天下第一号自大狂，也只是个人，并不是神，他有着人性化的一面，也会害怕，也会对自己丧失信心。

“嗯……”罗锋露出沉湎之色，想了想笑道：“我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想过再也不要回到战场了，毕竟命只有一条……”

“那您又是如何重装上阵的呢？”托尼急迫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