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妥，一是路途远，二是高速路容易被追踪。

“咱去距东江不远湖滨市。在那里转乘火车。”我说。

“好。”

碧琴吱吱滋滋一阵，估计是给其他几人分配任务。按照她习惯，至少要把车的事情处理好，免受金钱损失。

这几十年来，我们在这方面吃很大亏，有时为了顺利转移脱身，刚刚买的新车不要了，甚至买的房子也不要了。

后来碧琴逐步改变策略，在确保安全前提下，尽量稳妥处置资产。减少损失。

珍儿临天时，交给碧琴小组一大笔钱。但几十年坐吃山空，加之经常出现类似“必要损失”，到了近五年，账面非常紧张，有揭不开锅之虞。

碧琴的另一意图也很明确。是让未曾“露面”的方成、韩玉成、曹植三人返回东江，查看我们走后情形。

我们几十年一直很安全，没出大纰漏，与碧琴的这种细致小心有极大关系。

来到湖滨车站。方成三人回东江。我们乘火车先往相反方向走。来到一处小火车站，下车，出去“整装”后再进站车，直奔我们所在城市。

弄到软卧，我与碧琴一间，张丽、凤嫂一间。吕布住靠前另一间。

正当我伴着轨道轻柔滋滋声，半梦半醒时，碧琴坐来我床边。

“还真被你猜了。我们出城不过半小时，所有警察都出动了，还出动了直升飞机。他们之所以动手慢，一是由于任将军坚决不同意这么做，内部起了很大争执；二是向下布置需要时间。”

“好险，咱们差点儿被捂在里面。”

“你说他们敢怎么样？你当他们面都那样说了，他们还敢放肆？”

“你不懂，”我摆摆手。“在他们所有人当，只有任秘书一人相信我说的话。其余没人信，包括小潘在内。而任秘书又是九十以高龄的人，人家或以为他是老糊涂。”

“哦，这样看来，最大可能是把咱们当成骗子。”

“是啊，你看我这样，有谁相信？换我也不信！”

“那照这样说……”

“你不懂……”我又摆手。“如果他们扣了我，倒不会把咱们怎么样，顶多核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人其事。关键是珍儿那丫头一旦知道我被他们扣留，恐怕会有大动作，或者干脆翻脸不理他们。那麻烦可大啦！”

“哎呀，你咋了嘛，一会说人家不懂一会说人家不懂……”

“呀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坐起来。“真的对不起，组长。”

“不过，你这两天表现还不错。挺令人意外……”说着往我怀里倒。

“呀呀碧琴姑娘，你不知道珍儿那丫头有我身到处安装监视监控系统，万一让她知道了，我倒没什么，只怕……”

“哎呀，看你，人家不是喜欢你一下下嘛，又不做别的，看把你吓的！”

还是坐我床边不走。

“不过，你这两天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平时看你傻傻的，呆在家里闷头不吱声。没想到这一出来，还挺厉害，难怪姐会喜欢你呢，看来还真是有原因的呀。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样，我也会喜欢。”

“呀呀，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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