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来到王玲家,一座两层独院小楼。看建筑样式属“将军楼”之类。
来的路我掐指算算,王玲应该在七十五六的样子。
按响门铃,一位年妇女来开门。估计是保姆。
进到院内,一位八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的男人,从屋里出来。
“你们找谁?”声音挺洪亮。
“我们找王玲院长。”
“找她什么事?”
“谁呀?”
王玲站在屋内,眯着眼往这边看。唉,过去七八岁一个小女孩一晃也成老太婆了。如果不是珍儿拚命整药吊着我,这会儿恐怕连骨灰渣渣都寻不见了。
“王玲,是我,我是王栋啊!”
“王栋?王栋是谁?”男人问。
“哎哟!”
王玲说着要往外扑,眼看要摔倒,张丽箭步飞进屋扶住她。
“快快,外公,屋里坐。快老罗,请外公进来。”
“外公?啊!是你们说的那个……”
我赶紧去帮张丽扶王玲。
来到进门右侧客厅。
我刚坐下,王玲叫老罗一起给我跪。我赶紧起身制止。
王玲介绍,她丈夫罗大为也是将军,过去在军事院校当负责人。现同样离休在家。
“你坐好,让她俩给你看看。我觉得你的眼睛和腿都不对劲。你自己是院长,也没好好看看?”
“看了,找不着好方法。”
“初步断定腿膝关节间软骨已经磨穿,目前是骨头对骨头硬磨,已有较大损伤。若再不设法救治,将无法行走,甚至出现腿骨坏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一看知道?”罗大为说。
“哎呀,老罗,你是不是老糊涂啦!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等会儿也让她们给你看看。”
“另外还有……”张丽凑近我低声说。“脑瘤……”
“啊!”我站起来。“罗将军,请把肿瘤医院和你们院校的领导立即通知过来。说有急事!”
“外公,这个电话我来打,他有些说不清。”
“你说你有急病重病,让他们赶紧过来!”我生气。一个肿瘤医院院长,自己得了脑肿瘤还不知道!搞什么搞!
“什么重病?我们是医生我们怎么不知道!”罗将军强辩。
“坐一边去!”我生气,心说,你这丈夫不知怎么当的!
“哎呀,我说你这年轻人……”
“老罗,他是外公!”
“哦哦哦,糊涂了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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