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可不管那么多。收拾完了罗盘夫人,他像只弹弓般射向了葵花夫人。“老妖婆,还我爹爹的命来!”说着,一把破破烂烂的不三不四刀在空翻着跟斗,嗖嗖地射向了本落于下风、却仍在苦苦挣扎的老妖葵花夫人。哎哟一声。一滩散发着臭无的气味的浓绿色汁液,从葵花夫人满是破洞的身体里哗哗地淌了出来,恶心得在场的人无不想吐。在花魁夫人即将倒下的时候,她突然从嘴里吐出一颗心状的物事,堪堪对着二子的胸口射来。
在若云和闻一鸣生死存亡之际,身处东京汴梁城另一端的章张却在另外一种生活里纠结。
第一眼看见司马台的时候,时间慢了下来。章张从没想到过一个男子能有如许风采。他一袭白衣胜雪,一管玉箫悬在腰间。乌黑发亮的长发,黑发更黑的是他的剑眉,还有那双最深的湖水还要幽深的眼睛,简直是一汪深蓝的海洋。章张醉了。醉倒在司马台那一泓深蓝色的海洋里。司马台却不苟言笑。教习章张和柳亚男二人歌舞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只用眼或用手示意。若万不得已非要开口回答问题的时候,一般只是“嗯”或是“可”与“否”。师从他习练歌舞一月有余,章张居然想不起来他何时对自己笑过,更别指望他表扬一声自己。从当代穿越到宋朝,一路走下来已经历了太多。欢笑、眼泪、危险、困厄,也体验到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等浓浓的友情。唯独,没有体验过这种令她怦然心动,有点甜、有点酸,又有点苦的感觉。她很热切地期盼逢到司马台前来教习的日子。又很害怕那让人心情愉悦的时辰长出飞鸟一般的翅膀,倏地飞出了她的掌心。每逢一、五十的日子,司马台准时于未时前来紫竹巷为章张和柳亚男二人教习歌舞。
紫竹巷,地处汴梁城最繁花地段,却又因小巷曲折幽深,里面又全是达官贵人的高门大院,安静到几乎可以倾听到花开花落的声音,属于汴梁城内的高档住宅区。
当初租适合大家联络、隐藏的居所之时,方圆之大费周章,几乎走遍整个汴梁城,才找到这个既处闹市、又不容易被人发现影踪、且四通八达、进退便利的小巷来。只是这栋房子的租金高昂得惊人,不是一般穷家小户所能承担得起的。屋主是《水浒传》有记载收集二十万金珠宝贝贿送当朝宰相蔡京的大名府贪官梁书。方圆之历史知识渊博,对每个朝代的宏观与微观的脉络都有非常清晰独到的了解。因此,自他穿越宋朝之后,混迹官僚与商贾之间,可谓如鱼得水。总是能在事态发展之先道破天机,几乎为百发百。这为他赢得了个“世外高人”的尊崇地位。在汴梁,不仅宋徽宗本人对他极为欣赏,连整个朝廷大小官员对他都很信服。但凡遇着些想不开破解不了的难题,会带着厚礼门求见。而他有求必应,是以人缘极佳。
方圆之在汴梁行走多时,大街小巷无处不曾留下他的足迹。他看见了大宋朝完美的躯壳之下,一颗腐烂发臭的心脏。皇帝老儿宋徽宗的荒淫好色、疏于政务;奸臣蔡京父子与其他大臣互相勾结,欺瞒下,权倾朝野等等表象,令方圆之获得的直观映像是:整个大宋朝已如一枚金玉其外败絮其的柑橘,徒留其表。方圆之联络当初一起穿越宋朝的原班人马商议后,共同商定尽早从掏空宋朝经济及诱使他们生活愈加腐败入手,加速北宋的灭亡。</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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