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盘夫人的双头赤练蛇煞是诡异,它们仿佛修炼过孙子兵法般,懂得声东击西。老道毕竟是眼瞎之人,行动全靠听音辨识方向。谁想有一条赤练蛇,居然屏住一切声息,悄悄地游走到了闻一鸣和若云二人跟前。这个蛇妖足以令人胆寒。它高昂起的两个蛇头突然变得无限延伸,正好一边一个对准了二人的咽喉。蛇嘴里发出胜利的嘶嘶声,分叉的蛇信火一般的红,向着呆若木鸡的二人疾射出去。此刻,瞎眼老道和罗盘夫人战到了紧要关头,一柄佛尘在手既发不出去又收不回来,力道全在对歭之,实在无暇他顾。黑子更窘迫。他的白练已被葵花夫人的头发绞断成好几截,手里握着的长度已舞不出大圆圈,眼睁睁地望着狞笑着的老妖婆步步紧逼。
死神已带着阴森湿冷之气,吻了闻一鸣和若云的脸颊。生命的最后一刻,似乎只够给他们彼此相望七秒钟。这七秒钟仿佛成为一个永恒,记录下两人想说出却已没有时间说出的告白。
二子亲眼看见若云无端端地晕倒在地,立刻冲过去想要救她。谁想旗帜夫人只轻挥衣袖把他甩到了床。紧接着,旗帜夫人拍了拍巴掌,绿衣丫鬟带着俩小丫鬟进来把昏迷过去的若云拖了出去。
二子听着雕花木门咯吱一声被关,有些慌神,大声质问道:“你这贼婆娘想把我若云姐姐拘到何处去啊?人家花骨朵一般的女子,你可千万别下黑手啊!”
旗帜夫人笑道:“喲嗬,姐姐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个童子鸡,连催情散加黄杜鹃都对你不起半点作用。没想到你还懂得怜香惜玉啊!不错不错,看来情窦已开,可供姐姐一乐。或许你服侍得好了,我会考虑放过她。毕竟她和寂冷简直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说完,旗帜夫人一边伸手去解头的斜云髻,一边挥袖吹熄烛火,格格娇笑着向二子逼近。
二子吓得大声喊娘,赌咒发誓说自己是丙申年腊月初九生的,还没满十四岁,真的不通人事。姐姐你若不相信,想想为啥催情草对我半点用也不管?
旗帜夫人说,不到十四岁也没关系,本夫人自有灵丹妙药可以补救。别急,我这去拿丹来。</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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