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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迷糊糊,我感觉我成了一片羽毛,在一片云层缓缓地飘扬。 无数团大大小小升腾或凝固的云朵,或者流线一样地划过,或者焰火一样地盛开。这是一个妙的世界。在这个妙的世界之,我看到了那一望无垠,蓝得无边无际,蓝得耀眼的天空。在这个妙的世界之下,我看到了一片原野,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原野。原野有一条路,在蓝莹莹的天空下,小路象河水一样的向前蜿蜒而去。小路的两边,是一片片的莫名其妙植物。我在小路像一片羽毛一样地行走着。我看到了太阳,那一轮让人昏眩的太阳,阳光灿烂。植物在两边疯长。我觉得我的心也象这条路一样,抽得细长无边。我在路边的植物间,看到了棉花的花。大朵大朵的棉花的花,白得近乎透明,如同一朵朵白云,熟睡的孩子似的栖息。我在路边还看到了向日葵,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向日葵,密密麻麻,整整齐齐,象一队队的士兵,朝着一个方向。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株歪脖子树。这棵歪脖子树盘根错节,看不出有多少年龄。这棵歪脖子树枝干乌黑,没有一片叶子,只有一根根并不茂密的枝桠向伸展,如同一根根向天伸出的手指。我仰视着这棵歪脖子树,象仰视着一个图腾。我在路边采折了一朵棉花的花,小心翼翼地放在那棵歪脖子树下。
沿着这棵歪脖子树,我到了一个地方。那似乎是一个我曾经熟悉的地方。
我看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里有一层层的落叶,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鸟儿在枝丫啁啾鸣叫。从树枝叶的缝隙里,可以看到一缕缕滚动的阳光,万花筒似的。可以看到被分割成一片片、甚至是丝丝缕缕的天空,那天空是别样的蓝。
穿过树林,是一栋古老的房子。
白色的墙体,青色的飞檐,青色的屋顶。房子巨大得看不清里面的模样,只看得见从明瓦透来阳光的光柱,光柱里灰尘翻滚。给人无限的肃穆,肃穆得失落。走进房子,有一口古老的水井。水井的四周是用石板铺,水井也是用石板砌成。石板的缝隙里,长满了苔藓。井里的水深不见底,但很清澈,清澈得如同一面明镜,映照着古往今来、风云沧桑,给人一种无法描述的神秘。
房子里没有一个人。世界一片沉寂。房子里有无数道紧闭的大门,在那些紧闭的大门后面,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样,不知道里面有一些什么样的人,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一些什么。
我的心里充满着敬畏。
终于,走过一个高大的门楼之后,我看到了一个洞开的大门。在洞开的大门,有一对金色的灯笼。我在那对金色的灯笼下伫立了许久,直到把那对金色的灯笼看出黄澄澄的光来。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