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

留下来的接应者让我们先休息，他到一边替我们警戒。

一停下来之后，我便觉得身的伤处痛得厉害。特别是背的枪伤，由于子弹还留在身体里，也不能躺下休息。我只好坐在背包，虽然有些困意，却怎么也睡不了。在我边的小削也是有伤在身，躺在地觉得很不舒服，所以躺了不一会儿，便又坐了起来。

小削说他也睡不着，想和我聊聊。他问我对今天的战斗有什么看法？

小削的问题让我有些意外。能自发地进行战后的总结，是一个好的习惯，也是一个战士能够成长的基本条件。善于总结者，也善于进步。我知道小削并不是随口一问，他这么说，说明他已经思考过，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我说我知道他已经考虑过，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小削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的全盘计划，只知道今天的安排。我只能对今天的事情说说我的看法。”

我点点头，“你先说说看，我一会儿也会把我的想法和你说说。”

小削说，“单从今天的战术和战略来看，应该是近乎完美的。但事实是，不论我们多英勇，最后的结果却是我们失败了。我这样认为是基于战略目的的角度，因为在我们的战略目标，是要将敌人挡住两天。可我们连一天都没有挡住。在我看来，没有完成战略目标的战争，是一个失败的战争。从那个山坡撤下来开始，我仔细地回想了这一天的战斗，回想了战斗的每一个细节。我觉得今天的战术安排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我们还是败了。我们为什么会败？”

小削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我明白小削停下来不再说的原因，鼓励他，“说吧，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怎么想的怎么说，不用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