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抓俘虏的想法告诉了多勒和那个监视者,他们都跃跃欲试。我担心人多容易暴露,影响到以后的行动。何况监视者还负有监视的使命,一旦被发现,势必导致我最初的计划流产。我让他留在原地,继续他明天的任务。我叮嘱他,一旦发现那些人有异动,可以迅速离开。但在离开之后的归路上,有两件事需要他完成。第一件事是在沿途布置一些机关陷阱,尽量拖延那些人的行进速度。我知道这些部落的人个个都是打猎的好手,人人都会布置捕获动物的机关陷阱。第二件事是想办法把大风口里面的道路封闭,让那些人在大风口里瞎转悠。以大风口的地理和自然气候,可以阻挡那些人相当的时间。当然,我也并没有指望这样就能阻止那些人的行进。我明白,对于这样的一支雇佣兵队伍,其能量决不能小视。我只希望利用这些他们不熟悉的环境和意想不到的自然条件,尽量地拖延着他们前进的速度,为我后面的计划实施争取充足的时间。我告诉那个监视者,明天一早,我就会安排人手在大风口后面的那个山坡上接应他,他只要安全地到达那个山坡上,后面的事他就不用管了。
子夜之后,雇佣兵的营地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我带着多勒悄悄地向营地摸了过去。我的目标是离哨兵较远的那个帐篷。但在要绕过哨兵时,我改变了主意。我知道在这样的警戒中,一般都是一个明哨配两个暗哨,暗哨的目的是和明哨互为守望,既可以瞭望更大的视野,也可以在明哨受到攻击来不及反应时,可以及时地示警。但我在夜视仪里,只看到了一个暗哨,且和明哨拉开了距离,处在一个可以看到明哨,但明哨却不易发觉的一个位置。看来,这个雇佣兵队伍的指挥官确实是大意了。也许他根本就不认为在这样的无人区,还会有人在深更半夜里出现。他的防备对象只不过是某些野生动物。我决定对这个暗哨下手。
我让多勒留在离营地六十来米,明哨和暗哨都看不到的一个凹处担任掩护。我说他的任务是监视营地,只要不是有人向外冲,他就不准开枪。我在捕俘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能暴露自己。
我绕到了暗哨的身后,从夜视仪里,我看见这个人并没有在观察四周的动静,而是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看着星空。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似乎正在听着某种音乐。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看不出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看来这人和他的指挥官想法一样,认为在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因素存在。我慢慢地掏出了麻醉枪,摸到他的侧边,用枪口对准他的脖子,勾动了扳机。
一声轻微的枪响之后,那个暗哨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我抬头看了看远些的明哨,看见明哨正出神地看着他的正前方,对这边毫无察觉。我飞快地扛起那个暗哨,弯着腰以最快的速度窜到多勒隐身的地方。
多勒见我扛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说,“师父,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我说,“这是麻醉效果,要两个小时以后才会醒过来。”
我和多勒撤回到那个监视者的位置后面,我让多勒把那个暗哨捆了起来。我交待那个监视者,我把多勒留在这里给他做帮手,如果有需要时,也可以让多勒先回去报个信。天亮之前,他们的位置必须后移,因为营地里一发现有人失踪,必然在附近展开搜索。到时,他们现在的位置肯定会被发现。他们要另找一个远离营地的位置,只要能看到营地就可以,我会把望远镜留给他们,让他们能更好地观察到营地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