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了和李礼理约好的那家广东菜馆。我到那家广东菜馆时,李礼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意外地发现,若雨竟然也和李礼理一起来了。我奇怪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李礼理告诉我,从藏地回来后不久,若雨就转到了广州的一家外资公司做了高管。他是托了她的福,在她手下做了一个打酱油的。
若雨看见我,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她当众拥抱了我一下,说,“看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也回抱了一下若雨,说,“不过,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若雨说,“在你的心里,我的风格是什么样的?”
我说,“有时候一脸严肃,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有时候一脸慈祥,但心里却在七弯八绕。有时候一脸亲切,行为却是一付公事公办。可不管是那一种表现,都和人保持着距离,从来不会和人这样亲密接触的。”
若雨笑了,说,“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
李礼理插话说,“敢情绕这么一个大圈,是说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我说,“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欲迎还拒。”
李礼理听了这词,捂着嘴偷乐。
我们坐下来后,若雨说,“小余的事情我已经核实过了,他是三天前出的事。看来这个千面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竟然不远万里追到了广州。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李礼理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并不怕那个千面兽,它要找我就尽管来。只要它胆敢上门,我决不会手软。我倒是担心他们,千面兽要是找上门去,他们肯定是应付不了的。
若雨说,“要不,咱们还是报案吧?”
我说,“报案?警察会相信你的话?不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才怪!就算是警察相信了你的话又怎么样?你知道那个千面兽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方式出现?警察总不能派出一队人马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吧?就算是警察这样保护你,你吃个饭周围围了一大圈警察,睡个觉床边都站满了警察,就是上个厕所也有一堆警察看着。那你和坐监狱又有什么区别?你觉得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李礼理说,“看来,我们只能去弄把手枪什么的,自己保卫自己。”
我说,“这恐怕也不行,我们是管制枪械和刀具的国家,不要说私藏枪械要坐牢,你就是弄个匕首也可能被刑事拘留。”
李礼理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坐着等死?”
我说,“那也未必!有一句话,叫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千面兽不是找我们吗?我们干脆做绝一点,去找它们的老巢,把它们一锅端了,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