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礼理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对老炮说,花间一壶酒,醉在美人怀,的确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我卟哧一下笑了,指着李礼理挥着的矿泉水瓶说,“你那是酒吗?”
老炮也笑了,说,“只要感情有,喝什么都是酒。”
李礼理再次挥了挥手里的矿泉水瓶,正色道,“这可是真正的白酒,零度的白酒。”
这时,阿妹也走进了一个花丛说,“杜鹃花的生命力虽说不那么顽强,但正是因为它的娇嫩可爱使人留恋。那柔美的香气,让人沉醉,让人陶醉在花的美丽与芬芳之中。”
我转头看见阿妹正看着面前的一丛紫红色的杜鹃花出神,也不知道她是在对大家说,还是在对那丛紫红色的杜鹃花说,又或者是在自言自语。
我顺着阿妹站立的方向向前看去。睛朗的长空下,是一个漫延的山坡。在漫延的山坡上,是一树又一树火红的杜鹃。那一朵朵、一簇簇红硕的花儿,象一团团燃烧的火苗。而这点点火苗布满一面面山坡,又象是整个山坡被一片天边燃烧的霞光覆盖。
我说,“有一个传说,说是有一个叫杜鹃的女子,情人远行。她日夜在门前的山坡上翘望情人归来。天长日久,情人始终未回,女子化成了一只鸟,在山坡上日夜呼唤着情人,直至啼血。而鸟儿啼出的血,在山坡上长成了一片片血色的花儿。后人们便把这种鸟叫做杜鹃鸟,把这种血色的花儿叫做杜鹃花。”
自从那天不欢而散后,我和阿妹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现在借这个机会,我终于向阿妹开了口。
阿妹说,“我知道,这就是著名的杜鹃啼血的故事。”说着,阿妹若有所思,“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仓央嘉措的诗:世界上有的事情也许是暗合,有的事情也许是启示。我用世间所有的路,倒退,只为了今生遇见你。我在前世,早已留有余地。我坐在菩提树下,默默不语,你和我之间仅仅隔着一场梦的距离。”
我说,“现在可是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代,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杜鹃啼血的悲剧是再也不会发生了。”
阿妹笑了笑,说,“可能是我有些敏感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伟大的爱情都是以悲剧的方式结束的?难道只有这样一种方式才能证明爱情的伟大?就真的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证明爱情的伟大?如果可能,我倒是希望可以找到另外一种证明爱情伟大的方式。”
正说间,忽然传来老灰的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