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江时,我和老炮从考察组一人拿了一个气罐,但我的背包里东西太多,两个气罐都放在了老炮的背包中。
听了我这话,老炮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说,“要是把气罐的气用完了,那以后烧水做饭什么的怎么办?”
李礼理说,“如果现在人冻死了,留着气罐的气给谁烧水做饭去?死人也需要用气罐的气烧水做饭吗?”
我觉得李礼理说的也有道理。我说,“要不这样吧,咱们兄弟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两人现在不如换一下睡袋,各自体会一下对方此刻的滋味,也就不用纠结什么气罐的问题了。”
李礼理说,“这办法好,公平!”说着就伸手要把老炮从睡袋里拽出来。
老炮死活不干,说,“饶了我吧,大不了我同意把气罐拿给你就是。”
见拗不过我和李礼理,老炮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咬牙从包里拿出一个气罐,连同炉头和防风罩,一齐扔给了李礼理。我们三人都坐起来,在帐篷中间腾出一小块空地,李礼理在气罐上装上炉头和防风罩,点着了火。一团蓝幽幽的火焰在帐篷内燃烧起来,不久后,我们三个人便渐渐地感到寒冷被阻挡在帐篷之外,里面的热气也在慢慢地升起。
李礼理双手在火边烤着,慨叹道,“这世界真美好。这时候,要是有一个美女在侧,世界就更美好了!”
老炮说,“饱暖思**。这就原形毕露了。是不是在想那个假新娘啊?”
李礼理说,“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兄弟呢,专往人伤口撒盐。我还敢想她?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说,“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外面的歌声依然在飘荡。突然响起了一声怒吼,“是谁这么无聊?发情啊!半夜三更的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听这怒吼的声音,竟然是老灰。
老炮仰头长叹,“老虎发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