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殷纣在西北作战多年,而且西北到底什么情况,他心里明镜似的,一眼就已经认出这两个人是徐康找人假扮的而已,但是却不能说破。
压住了心中的怒火,问道:“你们二人,可是从白虎城而来?”
“回皇上的话,草民我们的确是从白虎城逃难过来的。”
“那你们就说说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吧。”
听了殷纣这么一说,这两个人就把之前背好的话,从头到尾,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一遍。
说的话自然也都是赞美魏惊天、罗近他们的话。
“众位卿家听了此二人之言,可有话说?”殷纣已经准备下结论了。
这时有个大臣突然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话要说。”
殷纣一看,站出来说话的是兵部侍郎王谦。
“爱卿请说。”
“微臣听闻这二人之言,倍感气愤,魏大人和神捕司的三位神捕,竟然无辜遭人冤枉,微臣甚感不平,因此恳请陛下,不但要为魏大人等人平反,更要严惩当时造谣诬陷之人。”
说完,王谦不禁侧目瞪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礼部侍郎蒋轩。
此时的蒋轩连抬头都不敢,更别提说话了,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
要说这个蒋轩也是够倒霉的,被徐康利用了还不知道。
蒋轩与钟侍郎钟原,在几年前就已经结下了怨仇,就是因为蒋轩的儿子,仗着蒋轩的地位在京都城横行霸道,结果闹出了人命,普通捕快不敢说,被害人的家属就告到了神捕司,钟侍郎立即差遣萧轲然带领一众神捕去抓。
人抓回来之后,由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当天就被判了个秋后问斩。
蒋轩就这一棵独苗,找人拉关系,送礼,用尽了各种手段,结果全都被钟侍郎无视,他的儿子也自然最后死在了侩子手的大刀之下。
所以这个蒋轩自那时起就立誓要报这杀子之仇,暗中差人去寻找有关钟侍郎的一切“罪证”。终于就在钟侍郎派出了萧轲然、罗近和白丘之后,有人来向他密报,说这个钟侍郎派这三个人去西北,就是为了拉拢魏惊天勾结蛮夷,同时这个密报之人还举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证据。
蒋轩报仇心切,心里知道这所谓证据都有很大的漏洞,可这毕竟是搬倒,甚至弄死钟侍郎的一线希望。
所以他不顾一切,凭自己在朝堂上的胡编乱造,再加上那些所谓的证据,终于取得了效果。
当时殷纣就宣布,查封神捕司,并将神捕司所有官员和神捕的职位削去,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直到今天,王谦作为钟侍郎的好友,看到神捕司能有平反的希望,于是立刻抓住时机,在朝堂上说了刚才那一番话。
岂不是他们两个都在不知不觉中给别人当了棋子。
殷纣听完王谦这么一说,假装点了点头。
说道:“王卿家,言之有理,就照你说的办,给神捕司和魏惊天及其手下平反,该官复原职的,官服原职,若是在这期间亡故的,追封其官爵,抚恤金加倍。另外当时是谁参奏、诬陷他们的?”
殷纣立即拉下脸来。
怒喝一声:“给我站出来!”
“微臣,微臣冤枉!”
蒋轩此时不得已,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嘴里直喊冤枉。
“陛下,当日微臣也是有证有据的,并非空穴来风的诬陷。”蒋轩极力为自己辩解。
“证据?你倒是拿出来啊?”王谦也怒喝道。
“王谦,你不要欺人太甚,这证据怎么能随便带在身上?”
“够啦!”殷纣此时正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看见蒋轩站了出来,自然所有怒气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随即说道:“来人啊,把蒋轩给我打入天牢。”
“陛下,冤枉,冤枉啊,我有证据,有证据!·····”害怕的蒋轩近乎带着哭腔在喊。
“证据?等你到了天牢,慢慢找吧。”
“哼!”
说完,殷纣站起来,拂袖而去。
“退朝~!”
“冤枉啊,陛下~!”
殷纣走出大殿已经没心情听这些了。
正要回自己的御书房,一抬眼正看见迟涯等在路边。
“陛下。”迟涯见殷纣来立即说道。
“哦,是亚父啊,来来,跟我到御书房叙话。”
“遵旨!”
到了御书房,殷纣立即遣散掉屋内的所有人。
随后说道:“亚父,这徐康和这徐氏一族怕是留不得了。”
“儿啊,不急,江山还在我们的手中,他们既然要与我们决裂,那势必要背一个谋反的罪名,到那时咱们再一举将他们消灭不迟。”迟涯似乎已是成竹在胸。
“既然亚父早有安排,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