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近心想这孩子倒还诚实,骗了别人还要告诉人家。
“叔叔,我打弹子的功夫不是我爹爹教的,是我从他那里偷学来的。”
说到这,三台不禁低下了头。
“偷学?”罗近觉得也许能从这孩子嘴里再套出点什么线索来。
又问道:“偷学?你是怎么偷学的?”
“我爹爹偶尔会在午夜时,到后山密林里练习飞刀,我就是在那时偷偷学来的。”
“飞刀?能打出这样的飞刀,想来我这次也不算是白来。”
之后罗近有何这小孩儿三台聊了一会,问问这,问问那。
得知这三台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亲早亡,只有他父子俩相依为命,父亲为了能有多些时间照顾儿子,所以几乎是荒废了自己的武功,甚至打猎也很少去,只靠自己打铁的本事,在村里为乡亲修补些打猎用的刀具,或者兽夹什么的维持生计。
三台的父亲也因为长期思念妻子,落下了个酗酒的毛病,有时还因为酗酒打骂三台,就这样渐渐地三台父亲欧炎成了在众乡亲眼中颓废的酒鬼。时至今日,就连来找他修理兵器、兽夹的人也已经没有几个了。
罗近闻听至此,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可怜。”
“等我在大一些,我就可以参加村里的群猎了,那时我就不会再拖父亲的后腿了。”
说到这里,三台眼中满是渴望。
“好样的,三台。”
看见这孩子如此上进,罗近也不得不佩服。
也就在这时,灵儿从西厢房走了过来。
“主人,屋子收拾好了,天色不早啊。回屋里歇着吧。”
“哦?时间真快呀。”说着罗近脸上浮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三台,那叔叔这就过去了,有事可以叫我们。”
“好的,叔叔。”
三台站起身来,送罗近和灵儿出了屋子。
转眼,夜幕降临,可是三台的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三台在院子里不停地打转,焦急地等着。
“三台,怎么你父亲还没回来?”灵儿正巧出门,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的三台。
“是的。父亲偶尔会买材料回来晚些,但总会在晚饭前赶回来,可今日到现在还没回来。”
“放心吧,那么大的人,不会有事的。”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到这边屋里来,正巧我们还没吃完呢。”
听到有饭吃,三台的肚子不听话地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别愣着了,快进来吧。”
灵儿干脆走过去,拉住了三台的小手,直接将他带到了西厢房内。
罗近和袁洪此时正在吃着,两人一抬头,看见灵儿把三台带了进来,还有些疑惑,可得知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吃饭之后,也都马上把三台叫到了桌子前,给他撕了一大块酱肉放在他手里。
“孩子,吃吧,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了,可能是这次需要采买的材料比较多,所以回来晚些,你安心吃吧。”
三台看了看,桌上的酱肉和下酒菜,自然禁不住口水流下来,食欲立刻占满了大脑。拿起罗近塞给他的酱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吃相,好像是三天没吃饭一样。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当夜,三台的父亲没有回来。
第二日,罗近带着灵儿和袁洪开始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
第三日,三台请了村上的几个猎户一同寻找,可仍然是一无所获,
就这样,第四日也过去了,还是没有铁匠欧炎的消息。
三台在这几天里,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尽管有的人猜测他的父亲已经命丧兽嘴,可是三台却不相信,罗近也不信,一个能轻松接住自己带着力道扔出东西的人,一个能打出那么漂亮飞刀的人,怎么可能会被野兽吃掉。
终于在第五日,欧炎摇摇晃晃地打村外回来了。
有人看见以为是受了伤,赶紧跑过去搀扶,同时还有人,立即跑去告知三台。
“嗬!好大的酒气。我说欧大叔,你不会是去喝酒,喝到现在才会来吧。”
“嗝!酒?好酒·····”欧炎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
这时三台和罗近他们也跑了过来,灵儿和袁洪此时也立刻将欧炎接了过来。
“嗬!真是酒气冲天啊。”灵儿说道。
“爹爹,爹爹,你没事吧。”三台在欧炎面前不断地喊着,可惜欧炎早已经喝的神志不清,根本没法应答。
于是就这样,欧炎被灵儿和袁洪搀扶着回到了家中。
欧炎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主人,咱们给他的钱,想必是都被他拿去喝酒了,否则也不可能喝成这样回来。”
灵儿嗔怒道。
此时,罗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三台还在那,当孩子面说人家父亲不太好。
“灵儿,休得胡说。”
“孩子,既然你父亲已经安然回来,你也就不要担心了,好好照顾他吧,放心我们不会走,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们。”罗近对三台说道。
此时三台眼中含泪,说道:“谢谢叔叔。”
“不用客气,那你就好好守着你父亲吧。”
“嗯”三台点了点头。
“灵儿,袁洪,咱们也回去吧。”
欧炎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当他醒来,已经是第六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