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娟重又召集明星团的主要军官,严肃地下达指令:“为了确保部队的安定,对待此案必须慎重,暂且把孙继平关起来;胡营长的问题,先不要打草惊蛇,只进行秘密调查,我即刻上报请示,然后再行裁决。”
刘小义听任娟讲完之后,霍然站起,用军人那特有的服从命令的口气答道:“一切按任长官指令办,部队如有差错,本团长一人承当。”
散会之后,任娟由李家田和吴小型陪同,亲自察看了明星团的军人监狱牢房。任娟和李家田兴高采烈,然而诡计多端的吴小型的心里却在酝酿看一个更残忍,更可怕的阴谋。
任娟察看完军监牢房后,来到戚学芹的房里,对她说:“你提供的情况很宝贵,使我们抓住了胡四周,为刘小义解了围。虽然我们冒着一定的危险,但是,我们仍争取了主动,为下一步争取工作带来了好处。”说到这,任娟压低声音对戚学芹说:“解放大军即将打过来,必须马上使刘小义做出决断。”
戚学芹着急地说:“为什么这些人的脑袋如此顽固,我看他们平日讲的那些爱国语言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打算真正兑现。”
任娟耐心地对戚学芹说:“他们的爱国心和向往光明的思想是主导的,但是,他们思想上还有咱们想不到的顾虑和包袱,我们应该积极地去开导他们。”
戚学芹听了心中又惭愧又高兴。
第二天,团参谋长李家田给白司令官写谏书,劝他停战、和谈。他写了一会儿,抬头望着墙上挂的那幅蒋介石像,心潮更加奔荡。他又伏身继续挥笔疾书,写到激动之处,禁不住仰天大哭,泪水和着墨迹,浸透了整个信纸。
刘小义突然推门进来。李家田没有注意他那阴沉的脸色,把信递给刘小义说:“大哥,你来得正好,快替我看看给司令官写的信。”
“还这么死心眼!”刘小义咬着苍白的嘴唇,眼角浸出点点泪。突然,也把那封谏书撕成了碎片。
“这个……”李家田十分吃惊,不解地问,“大哥,你今天是疯啦?难道你不知道二弟我这颗心吗!”
“死脑筋!”刘小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愤,吼道,“二弟,你别椤啦!在哪些高官的眼里,你我只不过是炮灰罢了!”说完,伤心地哭了。
“啊……”李家田听了,心中一震,急切地问,“出什么事啦?”
“出事啦!”刘小义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痛苦地对李家田说,“上峰有令,要你一个人今晚动身去上海……”
“这个……”李家田这才恍然大悟,他愣怔地站在那里,就象一棵枯死的树干。李家田慢慢恢复了常态,声音干哑地说,“好吧,我一定服从命令。”
“不!”刘小义义愤填膺地抓住李家田的手说,“不行!二弟,是你把咱们白司令官的命从小鬼子的枪弹救出的,可他们却这样对待你。这是一个陷阱,一定是吴小型等人企图篡夺明星团兵权阴谋的第一步!”
“大哥!”李家田眼里饱含着怨恨的泪水,无可奈何地对刘小义说,“我知道,可有什么办法,要知道,服从命令是一个军人的天职?!”
“二弟。”刘小义激动地说,“你逃走吧!只有这一条路。二弟,今天你必须听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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